“无妨,我只讨杯茶水,说几句话就走”
一方暗影掩蔽,雨水不再落下,他眼皮跳了跳,展开了苍茫的双眼――
凝睇它很久,她悲从心中起。
“身为梁家人,向死而生,平生的宿命就是戍守疆场,战死方休,后代情长,豪杰气短,你的款款密意,除了为仇敌多添了一道拿捏你的软肋,与国与家,有何好处?你口中的萝涩,若叫细作捉在两军阵前,你身为主帅,是率军投降,还是捐躯老婆?忠孝尚难分身,遑论风月之情!”
“那里分歧?”
母亲当即一巴掌狠狠落下,警省之言犹在耳边。
“江州……你……”
梁叔夜置若罔闻,他掌心一拍,起开了酒坛子上的封泥――
江州暖杯在手,笑意浅淡,他凝睇萝涩很久,梗在喉咙里话却吞吐不出。
江州笑意满眸,声清澈如磬:“那我要如何是好?莫不如早早定门婚事,娶位贤妻,则心无旁骛,再有榜下捉婿之事,我也万做不出抛妻弃子那等负心之事”
那把被红线缠匝着的篦梳,代表着或人的态度,也刺痛了她的眼。
与运气相较,他的感受、他的倾慕,便成了他最最要不起的鸩毒。
梁叔夜一人呆坐在粗陋陈旧的方桌边,一伸脚,踢倒了一堆被他喝空了的酒坛子。
掰开茶饼,萝涩素手烹茶,没一会儿茶香环绕,暗香四溢,一点点冲掉了院中的浓烈的火锅味。
惨白的薄唇呢喃,他阖上了眼,无声呢喃道:
“我是来与你告别的”江州眼眸中情素浮沉,轻风云淡的描画分袂,盼许归期,
“我这儿的茶叶自是没有你那儿的好,晓得你不爱吃瓜片,只要这味铁观音尚算不错”
“没事的,说不准他是一时起兴,等她冬衣节穿越归去,统统都会灰尘落定……”
“这、这不一样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