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眉她也有一只灵虫,是一条青蛇,她还常常让那条蛇来欺负我,现在我有狐狸啦,看她还放肆不。对啦,这只灵狐应当比青蛇短长上百倍吧?”
“哪……哪能啊,殿下,您就算是借我一万个胆量,我也不敢打茶水的主张啊。”
“小妖,你觉得是你吗?看那些个悲秋惜春的风花雪月。”他一把收了折扇,敲在我的额头。
“这是如何一回事?”我愣愣地看着君霖。
“小妖,你运气不错,竟然有银狐认你为仆人。”
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,本来日理万机的君霖竟是如此地浏览之广,博学多识。
他微微蹙了蹙眉头:“如何本殿从未传闻过?”
“陌桑?”君霖微微失神,他半侧着脸,有细碎的阳光洒下,斑斑点点地坠罗在他身上,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漫开,勾画出一个剪影。
我的麻雀心狠狠地颤栗了一番,赶紧翻开盖子,惨绿的茶叶,几丝几近看不出的淡红色浮在盖碗瓷白的内壁。
“殿下,请慢用。”我笑嘻嘻地退在一边。
我左脚尖踢踢右脚,蹭蹭地板,扬起些微的灰尘。
我抱着银狐,理不出眉目。
“相传,灵狐认主可遇而不成求。”
估莫是感觉我脑筋痴钝,源邬美意肠替我解释了一番:“相传,在青丘的灵狐不等闲认主,一旦认了仆人,便是死生相随,这灵狐额际弯月形的图案便是左券,仙子你的左臂上应当也有一个一样的图案。”
因而当君霖在一家茶社坐下的时候,我乐颠颠地争着做小厮,为他端茶送水,没有一句一言的牢骚。一盏碧螺春袅袅地散着热气,香气便能软散了人的四肢百骸。圆滚滚的金丹在我的掌心转着圈儿,收回“娇银”,连带着我的心都酥塌了大半。
“本来殿下也看人间的折子戏。”
高兴个鬼啊,混着苏烟还是碧烟的血的交颈现在落在了我的肚子里,那么,我该不会爱上她吧,在折子戏中,我也曾看到过两个美女人交颈而卧,那边边的学名唤作“断袖”或者“龙阳”,只是,如果两个女子呢?这算是如何一回事?
我顺着桌子滑坐下去,他文雅地呷了一口茶,因而我喜滋滋地也含了一口摆在面前的茶水,嗯,略带咸腥味,入口光滑温阮,可贵的人间佳茗,我的嘴巴收回“吧嗒吧嗒”的声响,深深沉醉在这奇特的口感中。
“殿……殿下……”我颤栗动手,说不出一句完整话。
他笑了笑:“小妖,你也坐下来喝上一盏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