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,除了对付朝廷的那些个搜刮,他们几家,可没少向朝廷上的那些大老爷们贡献。不夸大的说,如果将几家这些年贡献给朝廷重臣们的那些银子加起来,便是再建一个临安城,都只多很多了。
“现在,就看风波亭那边了。”黄友元在内心默念叨。
“是啊。这事儿确切有点儿窝心。远的不说,就说自天子南来以后,这前前后后十几年,建皇城、赈灾、兵戈,凡是要用到银子的,朝廷有哪一次不是从我们身上刮了又刮?希冀国库那点儿银子,我们大宋只怕早就……”齐崧又接过话,越说越恼火。
见陈铭德等人都看着本身,黄友元悄悄地叹了一口气,笑道:“苦衷倒说不上。只要略有感慨罢了。”
听到陈铭德如此说,庞均庭、严世宽和齐崧同时叹了一口气。这岂是银子能够办到的事儿?
“别的一边儿,我们也能够如许。”黄友元指了指北边,说道。
“好!有黄世兄出马,我们就放心了。”庞均庭等人同时点头道。
“既然是对我们都无益的事,银子天然得一起出。不过,既然几位世兄都信得过我,那我就勉为其难,试一试吧!”黄友元笑道。
齐崧等人当即又打起精力。
“士农工商。自古以来,我们这些个行商之人,便难登风雅之堂……”黄友元道。
“齐兄慎言!有些话,君子不言。”黄友元止住了齐崧。
“是极!是极!这么一来,他们和我们都在一条船上,还怕今后没钱赚?”齐崧也喜道。
齐崧等人顿时都暴露绝望的失容。
“陈兄不必解释。你的意义,黄世兄天然明白。我们也都明白。”不等黄友元开口,严世宽便当即接住了陈铭德的话。他严家做的是铜业,还真离不开陈家的船。这个时候卖个好,对今后的买卖有好处。
这五人当中,若论齿岁,黄友元当是最年青的。若论身家,五产业中,黄家也不能说就是最厚的。但是,自从黄友元从他老子那边接过黄家以后,这五人聚在一起这几年,垂垂地,黄友元仿佛已经成为此中的主心骨了。特别是在触及到天下局势这类事情的时候,更是黄友元如何说,其他四人就如何跟。
“几位世兄别看我。我跟那边儿也不熟。”黄友元说道。
“对!对!对!有钱能使鬼推磨。金人不也是人?我还就不信了,金人会不爱财。”严世宽道。
“几位世兄倒不必妄自陋劣。陈兄所言,话糙理不糙。”黄友元笑道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黄友元沉吟道。
“是的!是的!需求多少银子,黄世兄固然说。”严世宽拥戴道。
“事在报酬。”黄友元说道:“媾和一旦胜利,大金与大宋便是盟国。来往起来,天然会便利很多。我们情愿让利,还怕没有人情愿接?”
他这一说,陈铭德、严世宽和齐崧同时悚然一惊。
“哈哈!黄世兄,我是真服了你了!这个别例,啧啧!”陈铭德道。
北边儿,他的人早就在那儿了。
“黄世兄,你就别推让了!这几年,我们几家有哪件事不是唯你马首是瞻?这件事需求多少银子,我们都掏了。你着力。我们出钱。”齐崧道。
他们几家,此前只是一门心机地巴不得朝廷与金人尽快胜利媾和,如许他们才气够放心持续做买卖。但现在局势将定,他们当即认识到,即便媾和胜利,以金人的狼子野心,和局也不会持续太久。
“这个……那一边儿,我们都不熟啊。”齐崧道。话虽如此,但能够看得出,他是较着动了心了。其他几人,也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黄友元。
“不过……”黄友元话锋一转。
“现在天下将定,南北将分,金人将稳稳地占有中原半壁江山。几位世兄又感觉,金人接下来会如何做呢?”黄友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