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半山稍稍皱起眉头,道:“你为甚么要如此对待那陈天赐?就因为他跟你一个姓?”
蒋半山“嗯”了一声,道:“那你又是如何晓得他们去永宁城会有伤害的?”
陈义行道:“此人与我麻衣陈家的关联极大,在我完整弄清楚之前,他还不能死。”
陈泰点头说道:“他不是皇族中人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江瑶嘲笑了几声,说道:“我看你是皇族中派来的人吧?用心在半道里等着我们,说这类危言耸听的话来恐吓我们的吧!?说,你是如何晓得我们行迹的?!”
江瑶“哼”了一声道:“你把那几个妮子都藏起来,却要我陪你卖力!”
五大皇子以五行动名——土曰无疆,火曰炎上,水曰润下,金曰执锐,木曰参天。参天对应的恰是“木”,蒋半山的话,无疑是应了陈天赐等人的苦衷。
蒋半山说:“你这泼猴去了,莫非不是送命的么?”
那虎懒懒的扫了金猴一眼,满脸轻视的神情,惹得金猴抓耳挠腮,非常不爽。
江瑶愁闷道:“好端端的,听了这没头没尾钻出来的怪人编排一顿,惹得表情不爽!”
他们的身影消逝以后不久,上空,一人一虎的身影倏的呈现,恰是蒋半山,蒋半山身边另有一人,鲜明就是陈义行!
江瑶喝道:“做事最怕三心二意,半途而废!既然定了要杀参天,那就去杀参天!听他一句话,连事情都不做了吗?”
江瑶啐了一口,道:“罕用这类话来哄我,就算你死了,我也得跟着你!”
陈泰心中不是滋味,却又不好说甚么,只得道:“听主公的。”
蒋半山道:“我凌晨在洞中青玉床上修行,俄然间心血来潮,便忍不住起了一卦,算出四道煞气要从这边畴昔送命,此是劫数,但上天有好生之德,我心又向善,念你们修为不易,是以才出来叨扰。”
只听蒋半山说道:“我言尽于此了,诸位悉听尊便。告别!”说罢,一摸虎颈,掉头便走。
陈天赐见那人不俗,放缓速率,悄悄以魂力扫视,却发觉对方周身有股独特的气味,连人带虎,都包裹住了,本身的魂力竟然渗入不进,不由吃了一惊。
蒋半山撇了撇嘴,说道:“搞不明白,为甚么非要我出面来讲,你去说,他们应当会听,我说了,他们多数不信,我好好一个御灵术的人,被你生生逼成了个相术、卜术全通的冒牌货。”
蒋半山猎奇道:“那排名第一的是谁?”
江瑶杏眼圆睁:“那你如何说我是水,他是火?”
那人说道:“你修炼山术水法,体内水元厚重,且又有一枚雷丹,他修炼命术丹符之法,四肢百骸当中却融入了地火根苗,以是我说你是水,他是火。”
陈泰则说道:“我看他倒不像是胡胡说的。主公,不如我们再从长计议一番?”
只见蒋半山点头道:“老陈,你这番工夫可算是白做的,他们不听你的话。”
那人还是笑着,说道:“我便是我,姓蒋,号半山。你们不认得我是谁,也不晓得我的秘闻,至于你们的秘闻,我一眼便能看出,这是我的道术,并无难处。”
是以,陈天赐、江瑶和陈泰各自心下惊奇不定,陈泰更加感觉此人高深莫测,江瑶则更加感觉此人是故弄玄虚,陈天赐则摸不透,看不准,也不敢妄断,考虑着说道:“前辈所言不差,确切为砍木而去,前辈既然精通相术、卜术,敢问在劣等,此去休咎如何?”
蒋半山摇了点头,道:“可惜我说了你们也一定肯听。”
此言一出,陈天赐吃惊不小,江瑶也沉了神采,喝道:“你到底是甚么人!?如何如此体味我们的秘闻!”
目睹两拨人要相遇,那虎背上的人俄然感喟了一声,说道:“水火共济,本是美事,可惜啊,可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