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大人家的女人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吧,可曾许配人家?”高塞看看坐鄙人首的魏瑛。
高塞笑道,“皇上即位以来,只选过一次秀女,很多王爷、贝勒也到了适婚春秋,太后已是催问过多次,这不,皇上着我与户部构和,本年要再行遴选秀女,不知魏大人家的女人……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礼亲王,门生传闻,此次除了选秀女以外,还要在一众秀女中招收女官?”汪辉祖笑道。
旗人家的女孩子,从十三岁起,都要到各旗都统处备案,筹办遴选,大金一朝,规定甚严,即便封疆大吏、六部尚书家的蜜斯,也不能擅自订婚,违背者轻则遭到怒斥,重者革去官职,交刑部议处。
“这外务府,本年还能送米,来岁还不晓得有没有呢?”齐勒泰笑道,张若岚眼波一跳,却不接话,“齐大人,您坐。”
张凤藻开初悄悄听着,此时,却俄然插言道,“外务府的事,你们都不要掺合,香涛,你虽是文家的人,但也是六部的尚书,当体察圣意,不成因小失大。”
荫堂一笑,“春雨东风,又有魏大人与庄大人来前来,我们这些武人自当附庸风雅,且不去管它甚么公事,香涛来得晚,罚你作诗一首,如何?”
荫堂与汪辉祖俱是对视一眼,笑着看着高塞。
天已渐渐擦黑,乌黑的浓云把苍穹压得很低,间或一道道闪电划裂乌黑的夜空,照亮了鲜花胡同深处朱红色的相府大门。
“魏大人不要多虑,”高塞笑道,“十三至十七岁。”
“对,前段日子,外务府这起子人与格格竟是战个平局,确切出乎门生料想。”汪辉祖感慨道,“这格格,真不简朴。”
“桃李韶华,十八周岁。”魏瑛倒是有些担忧,“不知此次遴选秀女,年纪……?”
看着张若岚叮咛下去,齐勒泰笑道,“教员家的米我但是吃不敷,忙了一天了,饿得前胸贴后背,若岚,叮嘱他们多热些。”
闻听齐勒泰出去,世人都是一愣,荫堂却笑着站起家来驱逐,“东风春雨也是一番景色,必当吟诗讽咏才好,我就拉了他们几个来,晓得你在畅春园督修工程,就没敢搅你,这择日不如撞日,恰好凑到一起,我们还等着听你的佳作呢!”
“新学如何了?”张凤藻打断儿子的话,“新学推行,上体圣意,下合民气,没有甚么不好。”
“教员是士林魁首,书稿一字令媛,很多人还央我来求呢,外务府的明善,都说了多少次了。”齐勒泰拿起茶来,呷了一口。
齐勒泰方才坐下,看一眼张凤藻,“教员的《笃素堂文稿》顿时就要付梓了吧,到时,若岚可要先送我一本,一睹为快。”
齐勒泰赶快道,“教员经验的是,门生记着了。”他倒是再也不敢提外务府的事,又坐了半个时候,方才告别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