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诗，好诗，我只知铜臭滋味，未得诗书熏陶，本日有幸得二位大人互助，且满饮了此杯，此后如用得着我寿琪的处所，赴汤蹈火，再所不辞！”寿琪举起酒杯，美意相邀。
门开了，房间里，禧佛正搂着一个名唤梁玉阁的歌女喂酒，那歌女也是各式殷勤奉迎，但钱维钧与阿里衮脸上的笑容顿时都僵住了。
禧佛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了，他看看对方的腰刀，一时竟不敢行动。
“哎哟，这是甚么酒，好喝！禧大人，您很多喝几杯，要不今后没机遇喽！”肃文举起杯子，冲禧佛笑道。
“禧大人他们喝了几杯了？”此人笑着问道。
“钱老夫子说的是，”寿琪道，“别说是他，就是有些行院的女人，常常出入王公府第，康亲王就中意这怡香院的顾媚儿姐俩……”
此人倒是笑着一起点头，就象宿世走红地毯一样，满面东风，彬彬有礼，倒是直接上楼，待走到二楼东首，站立于门外的两名保护高低一打量他，立时跪了下来，
“是啊，这外务府虽是皇上家事，但也是朝廷体制，用一女人掌权，亘古未有，闻所未闻，焉能不败！”阿里衮倒是直接很多。
“我们素未会面吧！”禧佛看看寿琪道。
“没有。”二人都是懊丧地摇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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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坛酒快喝完了。”两名保护老诚恳实地答复，自家大人也过分谨慎了，这顺天府就是我们的地盘，逛个窑子还要便装，你看人家，穿戴黄马褂，逛窑子都这么高调，恐怕全大金国也找不出第二小我来。
“那帮乌合之众，不过，也有些用好，好了，不说这些了，唱曲吧。”禧佛笑道，用目光打量一下那女人，倒是不住点头。
“我这么大个堂子，说砸就给砸喽！，这砸的是堂子，扫的是我的脸！不抓住他，在这北都城，我另有甚么脸面！”寿琪笑道，这也是在外务府练就出来的本领，就是气得浑身乱抖，脸上仍然是笑着的，“不过，话又说返来了，这小子真是人物，就是三品官出来，也得给我几分面子。”
“你？”黄马褂在身，腰悬利刀，这身打扮，禧佛不敢冒昧，立马换了称呼，“您找哪位？”
滂湃大雨中，城门早已敞开，两千名兵士衔枚疾行，直扑八大胡同。
满大厅的红男绿女，纷繁侧目，面面相觑，群情纷繁，此人也太大胆，太张扬了，恐怕人不晓得他是官员，来逛窑子身上竟穿戴――黄马褂！
“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，功德都让你一人占了不成？”禧佛冷冷道。
大雨中，一人骑马奔驰而来，“哙――”战马一声嘶吼，前蹄高高抬起，在怡红院门前停了下来。
与此同时，九门提督衙门，也是灯火透明，哈保点将行令，几千巡捕营兵士冒雨直扑都城各处，直击暗娼流莺。
“直隶某县有个县令，我就不说是谁了，”阿里衮笑道，“素喜狎妓，县境内，多数娼妓都被他玩弄过，他乃至暗遣亲信仆人**入衙，有人告发到我哪了，我给压下去了。”
一边是灯红酒绿，别一边倒是整军待发。
看他并没有动武的意义，禧佛的心放到肚子里，不过，这全城搜捕，还敢单刀赴会，他现在信赖，苏冲阿的死不是偶尔了，也信赖本身的前任下狱下狱不是偶尔的了。
“呵呵，诸位好兴趣，”禧佛两腮泛着红晕，看来在礼亲王府也没少喝，“大下雨天的，另有这雅兴。”
“新学，我不管，是你们读书人的事，”寿琪道，“但是这外务府，也不是谁都敢来趟一趟的，砸人家饭碗的事，可不得细心衡量么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