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掌柜的,我们这的端方你不是不晓得,再说了,我们永兴就从没有过调包的事!”那伴计满脸勉强。
“那几块东西值五千两!?”阿里衮已是气坏。
太后叹口气,“也罢,既然你们这么看重他,我就再放他一次,极刑可免,着发配到……”
“下官真不晓得,不晓得。”阿里衮仓猝道。
“母亲,”宏奕却持续温言絮语,“这肃文只不过十五六岁年纪,孩提心性未减,平时里舞刀弄枪惯了的,动手没个分寸也是有的。”
“烟袋锅?当了五千两银子?金子做的?”宏奕的猎奇心顿时被勾起来。
“他当的是他老丈母娘的烟袋锅。”成文运笑了。
那刘掌柜也很惊奇,“没错啊,是皇宫里的物件啊,我亲身收的,五千两银子呢。”他一把抢过那烟袋,另有一股烟油子味,“这就怪了,封得好好的,如何会变成烟袋呢?刘成!”他大呼一声。
“我说过吗?我说过吗?”肃文四下瞅瞅那些伴计,“你,我说过这是皇上赏的吗?”他咧嘴笑着,拿着烟袋四周指着那些伴计。
“唉,按理说,后宫不得干政,我这也不是干政,打了李鸿君就是打了慈宁宫,你这作儿子作媳妇的不替我着想也就罢了,如何还一个劲地往外拐呢?”
“噢?”宏奕脸上波澜不惊。
“皇后,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?”她回身看看赫舍里。
宏奕无法,赫舍里却向他打个手势,他叹口气,走出屋子。刚出得慈宁宫院子的垂花门,成文运就小跑着过来,“王
“这咸安宫,儿子还当严加管束,对肃文,母亲一贯宽仁,还是留他一条命。”宏奕也站起来,赔着笑。
“您是说,……您并没有拿皇上赏您的千里眼……来当铺,本来内里就是这么个破玩艺!”掌柜的一下捂住腮邦子,牙如何俄然就疼起来了呢!
“啪!”阿里衮出离气愤了,他一拍案几,那茶杯竟跳了起来,内里的水一口也没喝,撒了多数。
“取来喽!”那伴计高唱一声,阿里衮面前顿时亮了起来,黄绸子包裹着,甚是刺眼。
两个侍卫很痛快,与阿里衮在上书房也很熟,待字据立好,肃文却站起来,“阿大人,您可想好喽。”
那伴计仓猝上前倒水,却成心偶然落下了正在跟掌柜的声色俱厉谈判的阿里衮,那阿里衮说得口干舌燥,一摸茶杯,喝下去倒是凉茶残汤,他重重地又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