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完佛主,早晨还得祭奠月神,这个我情愿,我喜好又大又圆的玉轮。早晨待婆婆在院子里摆好供桌后,我也和其别人一样,对着天空三作揖,然后上了三支香。这一点婆婆对我很对劲,脸上都暴露一丝不易被人发觉的笑容。看我拜祭结束后,婆婆对我说:“今后就要和别人学着做,别老是扭着股劲儿,和人反着来。”我听了没言语,因为这话我不想听,我就是我,我是一个很难仿照别人的人。
“阳阳,我们回家去吧!”我听了婆婆顺耳的话,拉起阳阳就要走。
“我不是说你,是旱冰鞋确切太伤害了,让孩子少玩,摔坏如何办?不过月月也太调皮,女孩子家滑甚么旱冰,陆帆,管好你女儿!”见我要走,婆婆又弥补了一句,听得出是在留我,我忍了忍,不想在过中秋节前和婆婆闹翻,就又留了下来。
饭后的节目就是观赏月月和阳阳姐弟俩的才艺演出,月月又唱又跳,还能写能画,还给人演出珠算默算,等等,而阳阳大多数时候是当观众,轮他上场时,他先是练了一套本身发明的技击套拳,仿佛揉合了各路技击门派的方法和精华,又仿佛甚么都不是,但阳阳练起来也是哼哼哈哈的,很有气势。便可爱的是他小叔一句话否定了统统:
每次打月饼,我的任务就是守着炉火翻月饼,包馅和脱模都不消我,婆婆总说我包的月饼不是馅多就是馅少,或不是太大就是太小,不均匀。看炉火就看炉火吧,这个事情比包月饼轻松,只是中秋节前后气温还不冷,虽说已穿上长袖衣裤,但说不定某一气候温上升还得穿半袖衣,就如许的温度,我守着一个炉火,在月饼被烘烤得金黄香脆时,我的脸也被烤得红红的,额头渗着汗水。但我能受得了,为了吃月饼,乐在此中。
我不平,说:“要不尝尝?不要觉得我儿子一向让着她姐姐,你们就觉得我儿子窝囊!”
阳阳也唱了一首歌,是一首张宇的“都是玉轮惹得祸”,婆婆听了皱起了眉头,说,如何让小孩唱爱情歌曲?我说是我平时爱听这首歌,阳阳跟着听多了就学会了。可小叔子说,怪不得阳阳捏人家女生的屁股,平时你们就不重视对小孩的教诲!我一听蹬了陆涛一眼,我晓得是他把这个奥妙传给他家人的。见一家子的话都是在抉剔我和阳阳,我借口阳阳还要回家写字带阳阳分开了。
“干么去?!”陆涛上前拦住了我。
婆婆对身材不好的公公一向照顾得无微不至,我早就说过,婆婆的这一点我很佩服,但总感受公公被照顾得太殷勤了,乃至于都没自在和话语权了。公公几时起床、几时用饭、吃甚么饭、能不能出去走一下,这统统都是婆婆说了算,公公本身是没有决计权的。偶然用饭前我想为公公盛一碗,但我不敢如许做,我不晓得该给公公盛那样,盛多少,干些还是汤多些,这些我都定不了,就连陆涛也定不了,给公公盛饭是个技术活儿,大抵是在婆婆手里考个资格证书才气胜任的。
“别看你如许折腾,经不住你姐姐一拳头!”
在妇女们打月饼期间,陆涛弟兄两个陪着他们的爸爸冷静地坐在床头。据我所知,我的公公经历盘曲,经历丰富,当过童工、西席、差人、右派、又差人、当局带领等等,但他对本身的过往很少提起,或许是以往的事痛苦多于欢乐,不想回顾。而陆家的那两个第三代,则吵喧华闹地在院子里玩,这一次是月月主动和阳阳玩,因为阳阳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旱冰鞋!我透过窗户看到阳阳正扶着她姐姐摇摇摆晃地学滑旱冰。阳阳的任何东西都舍得给人玩,而月月是很夺目的,她只玩别人的玩具,从不露本身的玩具,我不晓得是月月要如许做还是她妈妈教给的,归正阳阳在他小表姐面前老是一副浑厚偶然的模样。独一甚么都不干的人是小叔子的媳妇,传闻她有身了,在保胎和涵养。看到小叔子的媳妇遭到如此宽待,我内心的感受是酸溜溜的,当初我有身时,没有人把我当妊妇,甚么活都干。不过这些都是过往了,本身只是偶尔想一下,不再和别人提起了,就如公公不想提他的经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