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识时务，不知尊卑，想来今后，这柳氏一族，是留不得了。
“何事？”
萧景姒点头。
楚彧不肯意：“再等等，阿娆还没走远。”说完，把披风裹在身上，蒙住了白耳，趴到马车车窗上瞧外头，眼神可不是沉沦得不得了。
怎敢？一个庶女，倒是摆足了架子，想来也是时候让之识时务。茶杯一扣，萧景姒冷言：“你便看我敢是不敢，今后你若再踏及我景和院一步，我便打断你一根腿骨，再敢对着我没了端方，我便将你打到半身不遂，我萧景姒夙来发言算话，不信你便尝尝。”
萧景姒仍旧不疾不徐，品茶：“三年前江姨娘无端落胎，惹了父亲讨厌，你母亲将她送去了别庄养病，你无妨去问问你母亲，但是真的送去养病？或者用你这笨拙的脑袋想想，到底是江姨娘勾惹民气？还是柳月洳民气不古害其落胎？此其二。”
萧景姒要借她的手，江姨娘也见机：“妾身谢蜜斯汲引。”她抬首，细心考虑道，“蜜斯，妾身另有一事要问太蜜斯的意义。”
看出来了，喜好得不得了的模样，尾巴都蜷一块儿了，那是猫族极度满足时的模样。
若只是留着性命……
江姨娘回府不过几日，柳氏一房便坐不住了，如此沉不住气度，倒叫人没有了周旋的兴趣。
错不该忘了，再威风凛冽的妖王大人，在国师大人跟前，他还是只猫，是只听话顺毛的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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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既不会端方，我便教教你。”萧景姒超出她，拂了拂袖裙落座，“你母亲是从后门抬出去的姨娘，既无诰命也无婚书，与江姨娘普通无二，如果江姨娘是贱妾，你母亲是甚么？又何来逼迫主母？此其一。”
这模样，也怪不得萧奉尧早些年沉沦她，也怪不得才回府几日便叫柳月洳寝食不安。
“你同我讲端方？你把阿谁贱妾迎进府里，任由她执掌后院逼迫主母，在父亲耳边勾惹民气，扰得父亲与母亲豪情不睦家宅不宁，这就是卫平候府教你的端方？”
雨，稀稀落落地下，景和院外的杏林，过了花信，枝丫零散，水雾蒙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