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景姒拂着尖刀的手微微一顿:“我为何要杀了你?”语气轻柔,眼神却沉,“我说过,毫不放过你,这笔账怎会那般等闲便算清。”
成壁下认识便挣扎了一下,本能地撤退。
“别杀我的胡蝶。”
萧景姒笑着,走近,隔着半步的间隔,站在刑具铁架前,漫不经心肠打量各种冰冷的东西,缓缓抬眸望向成壁:“你是大妖,我也杀不了你,不过,我会一刀一刀片下你的蛇肉,旧伤再添新伤,反几次复让你日日尝一次剜肉剔骨的滋味。”
身后速速赶来的宫娥一见萧景姒,哆颤抖嗦便跪下了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。”
“阿娆,你去做了甚么?”楚彧看着萧景姒的眼睛,“为何你身上有血腥气?”
桢卿见此,又道:“不知国师大人前来质子府,有何贵干?”
楚彧神采更加沉凝了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精华闭嘴,不想跟楚彧这等蛮不讲理之人多说一句话。
晌午,人已入寝。啪嗒,寝殿的门被推开。
沈银桑笑着点头。
“那可需求我筹办甚么?”
“世子爷。”
萧景姒不疾不徐地接过成壁歇斯底里的话,气定神闲般:“他日我也还是能让你咬牙切齿地持续受辱。”
桢卿脸上的笑顿时僵住。
那宫娥这才起家,福了福身,战战兢兢地将那自言自语自顾傻笑的妇人带下去。
两个男人上前,一只充满粗茧的手便捏住了成壁的下巴,一瓶硫磺水尽数灌进她嘴里。
她一抱住他的腰,他僵了一下。
“蓝眼睛的妖精,是妖精。”
萧景姒打趣她:“见你比受伤之前还圆润了几分,想来十六爷将你照顾得很好。”萧景姒笑,“我但是传闻十六爷衣不解带,在香榭院里宿了几天。”
萧景姒走到榻前,坐下:“我在宫外滞留了些时候。”
这脸被毁成这般模样,又疯言疯语,紫湘倒是瞧不出此人有何端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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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华照实奉告:“国师大人久时不来,世子爷正要下榻去寻你。”
楚彧……
萧景姒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,刀刃是齿轮状,附着细细的倒钩在上面,她打量着那短刀,半晌后,对劲地放在手里把玩,走到成壁跟前,一身白衣不染纤尘。
元嬷嬷取来碗碟,给萧景姒盛了一碗补汤,她小口小口地尝了两口,便感觉腻味了。
留了半晌,茶后,萧景姒便出了香榭院,劈面便有人撞过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胡蝶飞走了。”
她被银链穿了肩胛骨,锁在石壁上,人身蛇尾,衣衫褴褛,手臂上稀有道结痂的疤痕,皆是本日在质子府拜萧景姒与夏乔乔所赐,乃至,她被活捉。
紫湘听得一头雾水:“看到了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