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文国公萧奉尧的夫人,柳氏月洳,翰林院正柳府的庶女。
钦南王眉头一松:“最好如此。”鹰眸微抬,“不然,本王便将你与那火灵芝一锅炖了。”
“七蜜斯。”
女孩儿笑得更加大声了:“不准再舔我了,公母授受不亲。”
她摇点头,从他身侧走过,不由皱起了眉头,并不记得曾在城西河边救过人,倒是遇见了只会挠人舔人的猫儿。
我来晚了,是吗?
“内里是何人在鼓噪?”
柳氏从侍女手里端来茶盏,不疾不徐地扣着:“昨日里听国公爷说,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得了重患,怕是宫里的太医这会儿都去钦南王府问诊了。”
谁在唤她,她睁不开眼,被一幕幕老旧的回想缠缠绕绕。
这可急坏了钦南王府的一干主子主子。
床前服侍的丫头吃紧忙忙往外跑:“快去禀夫人,七蜜斯病危。”
当时候,她不过十来岁,身量还未长过城西河边的柳树。
钦南王爷急火攻心,红着脸吼:“我儿如何了?”
她呢喃梦话不竭,声音断断续续,让人听不逼真。
沉香古木的床榻里,女子紧闭着双眸,让梦魇惊了夜,不得安枕,她侧卧着,抱着双膝,汗湿了眼睫。
门外,年长的嬷嬷走近:“回夫人,是景和院的丫头。”
唯有,冷淡,当时,她已入主东宫,将为太子妃。
景和院里住的是国公府的嫡蜜斯,虽说那位身娇肉贵,可到底没了卫平侯的依仗,便也不得下人们的尊敬。
一幕一幕,如梦似幻,像陈腐的戏文,在远处传唱。
梦里,她记得,她遇见的男人唤楚彧。
“阿娆……”
“疼?”手上行动轻了些,她不由得放软了声音:“乖,莫要乱动。”
去不去问,是她这个国公夫人的气度,请不请得来太医,便要看景和院那位的本领了。
“喵。”
这时。
“莫要舔我的手。”半夜,河边来往的火食很少,只闻见女孩儿欢畅的声音:“乖,让我看看你是公是母。”
安嬷嬷又道:“说是景和院里的那位主子染了恶疾,发热了好些天不见好,这便来求国公爷差人去宫里请太医来给她瞧瞧。”
“阿娆。”
话落,好久沉默,直至他眼底那妖艳到夺目的光影黯然,他道:“阿娆,我来晚了,是吗?”
“七蜜斯。”
“……”一干太医噤若寒蝉,五体伏地,无一不瑟瑟颤栗,这位爷啊,真真是暴力无常。
楔子是倒叙,第一章才是重生伊始
安嬷嬷心领领悟:“奴婢这便让那丫头安生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