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流苏有些不解,郭潆心也不想解释,她微一回身,缓缓坐在古琴前,十指悄悄在琴弦上飞舞腾跃的同时,空灵的歌声也垂垂响了起来。
她再一次深深地看着郭潆心那张莹白晶亮好像玉脂的小脸,那清楚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,如何能说出这么通透的一番话来。
“若能帮得流苏女人夺得那花魁之名,流苏女人便分给我一百两银子,如果没得花魁之名,我就当作功德了,分文不取。”
既然流苏女人已经明白他们几人来此必定另人目地,干脆郭潆心也不想绕那不需求的弯子,这件事情若能来个直截了当反而好办了很多。
缓了好一会儿,流苏才缓缓道:“依女人的意义,我该何解?”
这边郭潆心莞尔一笑,倒也没和她客气,一边移步坐在圆桌前,一边开门见山道:“流苏女人,我既来找你,就不说那些弯弯道道的事儿了,我们直截了当如何?”
“得了花魁之衔不是有三百两银子得吗?流苏女人是奔着三百两银子去的,我天然也是。”
“可否借古琴一用?”见流苏不说话,郭潆心缓缓起家道:“流苏女人应当晓得,这楼里的女人个个争奇斗艳,妖娆诱人。有的早已攀上大树,既便是在这楼里也活得清闲舒畅,要风有风,要雨有雨。而流苏女人你倒要想想本身有甚么。”她见流苏冷静不说话,该是对她的话有了几分承认,便持续道:”你既没有权贵可依,又不想对那些男人曲意巴结,就连穿着穿戴都与那些豪宕的女人们有所分歧,她们是怕露的少,迎不来世人冷傲的目光,你却将本身包裹得像个粽子,除了那白白净净的小面庞甚么都看不到。”
“助我一臂之力?”本来低垂的眼眸俄然忽闪了几下后,流苏这才悄悄放下茶碗,有些猜疑道:“这云荒城中谁不晓得贾六爷是权贵之人获咎不起,大家都想与那贾六爷攀上干系,今后也好背靠大树好乘凉,你这女人可倒好,不但不攀附权贵,反而要来帮我一个青楼女子。”说着淡笑了两声道:“你如果个男人,本想对我怜香惜玉,我还能勉强想通,可你不过是一个小女人,怎会有此设法?”
郭潆心见绿萝应了一声后,使和伽南移步到了门口,这才回身将衣物悄悄放到了房中的圆桌上,而后转回身非常淡定地看着面前这个清癯文雅,脸上似带着些许淡淡忧愁的女子。
“哦?”
清癯,白净,声音洁净且轻柔,脸上的神采老是淡淡的。若说得夸大一点,倒是有点不食人间炊火的模样。
白日在内里本来是见过一次的,当时人多得挤来挤去,也只是粗粗看了几眼。现在如此近间隔地细看之下,这才发明这位流苏女人还真是另有一番神韵。
“依我看只能另辟门路,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了。”
如此利落的说话,倒是让郭潆心顿生几分愉悦之情。本还觉得要费几番周折,何况本身现在只是个孩子,又怎能让流苏佩服,现在看来,统统都是多虑了。
既然是为了银子,那就好办了很多。
“是,蜜斯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流苏看了一眼窗外,声音放柔了很多,“那女人就快快说来与我听吧,你要如何帮我,你想要多少银子?”
“流苏女人可想得那三今后的花魁之选?”
“嗯。”郭潆心点点头,对她的坦白很有几分赏识,“若我没有看错,流苏女人也不是那爱好抛头露面之人,常日在这楼里也只是操琴唱曲为生,并不像别的女子普通……”她一边说一边察看着流苏的神采窜改,见她也没甚么恶感之色,便大着胆量持续说下去,“想必此次流苏女人要得那花魁之名也是另有隐情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