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霍培安与童渊踏入勤政殿时,只见礼部部尚书、礼部侍郎和翰林院侍郎等大大小小官员跪了一地,氛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儿来。二民气中暗叫不好,夹着尾巴一同跪倒在人堆里。
“霍大人,童大人。”尹正拱手行一揖。
“这…能赖得掉吗?”童渊思疑道,“那魏铭只怕不肯等闲放过我们呐。”
现在张秀才不但身有残疾,更被勒令毕生不得再插手科举测验,走投无路之下,他只能挑选反对穆王爷的座驾,抓住这最后一丝机遇为本身伸冤。
章廷此时额头已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,颤抖着双唇答道,“微臣…科考结束后没多久,便在一次郊野打猎时不谨慎伤了手腕,右手老是使不着力道,故而字体风味不似畴前。”
“二位大人可算是来了,蒋大人已经进勤政殿了。”尹正沉沉说到,而他口中的蒋大人便是现在的礼部尚书蒋依鸿。
“你!”霍培安气急,可转念一想,毕竟礼部和刑部都握在他的手中,若同时落空这两员大将,无疑对他在朝中的权势而言是不小的丧失。他思考半晌,才道:“舞弊一事已是证据确实,那将蒋依鸿怕是保不住了。你就一口咬定,整件事都是你的部下与蒋依鸿私相授受,而你对此一无所知。不过这渎职之罪怕是跑不掉了。”
天子梁胤昊面色阴沉,毫不客气地挥手将一道折子扔到世人面前。“你们看看,这是昨个夜里穆皇叔递上来的折子。”
“一派胡言!”霍培安拍案而起,“我何时收过那贿赂的银两?”
尹正见二人面色凝重,内心不由感觉好笑,不过面上倒是埋没得极好,只缓缓道,“下官多言了,二位大人请吧。”
“而这个是章廷作为翰林院侍郎时所呈上的奏折。”天子直视着年青的状元爷,“朕方才让太傅细心比对过二者的笔迹,几近能够说是完整不一,底子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章卿你如何解释?”
霍培安垂垂进步了调子,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模样。“不然还能如何办?眼下也只要死马当活马医,能不能保住你的脑袋,就看你的造化了!”
二人也施以回礼,“尹统领。”
童渊双腿一软,几乎倒了下去。“微臣虽对此事毫不知情,但微臣办理部属不善,出了这等忽略,微臣有罪!”
中书令大臣魏铭虽与霍相一党夙来反面,但此事连累甚广,实在不能随便措置,便开口劝说道,“皇上,此事事关严峻,不成单凭那张氏墨客的一面之词啊。”
张秀才心中迷惑,决定要弄清此事,厥后几经展转才从当时阅卷考官的小厮那儿得知,原是礼部官员收受了贿赂,将本身的考卷与当今状元的考卷作了更调。张秀才气愤不已,因而就一纸状书将礼部考官告上了京中衙门。谁知等来的并非伸冤昭雪,而是刑部衙门的一顿毒打关押,称其诬告朝廷命官,还硬生生打断了人家的一条腿。
“子虚乌有?诽谤构陷?”暗淡的灯光下,梁胤昊乌黑发亮的眸子透着一股杀意。
才过卯时,朝阳还将来得及给沉沉的大地带来第一缕光。露水沁凉晶莹,竟有些模糊泛白,好似要凝成寒霜。
勤政殿返来后,童渊并未立马回府,而是跟着霍培安去了丞相府。相府内,童渊老泪纵横地哭诉道,“丞相大人,下官这些年来对您鞠躬尽瘁,鞍前马后,热诚忠心更是六合可鉴!您这回可要救救下官啊!”
天子一通大发雷霆以后,不但肃除当今状元的状元头衔,更命令停职鞠问礼部和刑部多位官员,称要峻厉彻查,清除宦海不良之风,而全部调查由中书令大臣魏铭全权卖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