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渊的软肋就是他好色!”
裘风不在乎地抚了抚微微有些泛皱的袍子,胸有成竹道:“霍培安那儿,我们早已做好了筹办。”
周文鑫抬手表示邀裘风坐下,柔声道:“哪的话,裘帮主是高朋,我本该在门外亲身候迎。无法情势所逼,不便让外人晓得你我二人了解,只好委曲帮主做那梁上君子了。”
“哦?不知长烟又想了甚么妙招?”周文鑫一惊。
天子已经同意通过了周文鑫提出的新科考轨制,以是这几日周文鑫一向忙着如何实施新政,办理事件。在礼部和文书斋里来回驰驱繁忙了一整天,到了亥时,周文鑫才迟迟回府。府内管家上前迎道:“大人您返来啦?要不要给你备点吃食?”
“软肋?”周文鑫低眉深思着对方话中的深意,“魏铭的软肋就是他太想清除朝中民风,眼里更是看不惯半点肮脏,他此人严刚迂阔,就如同清澈溪水里的石子,一眼就能叫人看破他的心机,以是我们才气多次到手。可那童渊...”
周文鑫是前朝太傅之子,厥后又拜一大鸿儒为师,多年饱读诗书,这字里行间是尽显文人雅士之风。裘风固然晓得他不像其他所谓的学士那么陈腐,可这段客气过甚的言语还是不由让裘风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。不过毕竟二人所谋之事不异,既然人家给了里子,他也得把面子给足了不是。裘风笑着客气道:“不委曲,裘某向来率性而为惯了。周大人事件繁忙,返来得可够晚的呀?”
周文鑫怔了怔,问道:“好色?”
此时裘风从暗处现身,长袖中飞出一道火星,转眼之间,本来阴暗的屋里亮起一簇烛光。裘风脸上带着招牌式的笑容,躬身道:“裘某未经仆人答应,擅自突入,还请周大人不要见怪。园中的那盆白菊,就当是鄙人给大人的薄礼,不成敬意。”
裘风刀子一样的目光盯着外窗的盈盈月色,半晌,嘴边扬起一道讽刺的嘲笑,冷冷道:“大人可知,霍培安身边养了条好狗?”
“瞎忙活罢了,我分开是非之地这么多年,没想到现在的朝廷是外强中干,此中的弊端更是不成胜言,之以是还能强撑着面上的光鲜,不过是因为仗着先帝留下的根底,苟延残喘罢了。若各种不良之风再这么刮下去,只怕总有一天这泱泱大国要分崩离析。”周文鑫无法地哀叹道,提及朝局,他这内心就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,难受得紧。斯须,深吸了一口气,复又摆摆手道:“不说这些了,对了,长烟她可还好?她现在身在宫闱,我又不像裘帮主您一样深谙武学之道,实在是可贵一见啊!”
“不消了,我在礼部吃过了。”周文鑫随便说道。经太长廊时他偶尔瞥见园中的一盆白菊,周文鑫低眉思忖了半晌,对着管家问道,“本日府中没甚么动静吧?可有人来找过我?”
裘风说得含混,可周文鑫晓得此‘狗’定非彼‘狗’,再一细想霍培安手中拉拢结党的朝中要员,天然了然裘风口中所指之人。“裘帮主是指那刑部尚书,童渊?”
管家一愣,没想到主子如何会俄然问这个题目,立马低头照实答复道:“没有人来过,府里也统统都好。”
“大人洁身自好,天然不晓得风月场子里的事情。裘某在京中运营了一家名为‘烟雨楼’的烟花之地,而童大人但是我那儿的常客!”裘风的笑容更加凶险起来,“算了算时候,那位童大人的心肝宝贝也快到宸芷宫了吧!”
“训狗当然是要靠手腕的,威胁利诱,软硬兼施,一样都不能少。”裘风目工夫狠地一闪,“人都是有罩门的,只要对症下药,攻其软肋,就不怕他不被我们紧紧攒在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