娇梅虽气得不轻,却也充足凶暴,她吼道:“贱蹄子,你下来!看老娘戳戳你那双眼睛,听个响儿!让你目中无人!”
白晓冉昂首望去,晓得那高朋要登船了。她对身边的小丫头道:“让娇梅她们快点出来。”
若说二王爷的呈现,乱了女子的心;那么秋月白的呈现,便能荡了女子的情。
一声“本王”,惊了多少民气呐!初见二王爷时,世人都觉得他是达官朱紫,没想到竟是位高高在上的王爷!
唐才子像条机警的小鱼儿,一起嗅着味道,来到厨房,顺手抓了些肉干拖在手心,又像外漫步而去。
娇梅拢了拢胸,挑眉道:“且等我勾搭那高朋过来!”
此人,便是二王爷端木淳。
白晓冉胸口起伏,恨恨地瞪着齐老鸨。
白晓冉看向娇梅:“你有主张?”
那崇高的身份、和顺的目光、俊雅的脸庞,无一不令女子为之痴狂。
女人们吹拉弹唱,拿出了看家本领吸引着恩客。
前者是女子心中的夫君,后者倒是她们巴望不成求的冰山恋人。
秋月白登上大花船,与二王爷并肩而立,视野便看似随便的一瞥,在风月楼的小花船上一划而过。
唐才子缩转头,持续咀肉干,眼睛倒是看向了魏紫坊。
魏紫坊的女人们哈哈大笑,那模样别提多气人。
唐才子想不明白,那报酬安在掠她去之前戴上面具?再次相见,就他那几根白毛,已经将他出售得非常完整。咋地,戴面具能恐吓人呐?!才子不平!
唐才子探头问:“你们干啥去?”
长脸老鸨齐妈妈阴阳怪气地一笑,道:“我们这些花船,在秋城运营有些年初,最是懂端方。你们外来的人,想攥这份银子,也要看有没有本钱。”
唐才子咧嘴一笑,道:“不是甚么毒都能搞死人的。那种毒,非常贵重,我手头也未几。”
岸边,一名紫袍华服男人,在众侍从的簇拥下,登上了魏紫坊的大花船。
唐才子一觉醒来,竟然已经是酉时末端。
白晓冉并非心慈手软之人,却不想让唐佳报酬本身涉险。她道:“魏紫坊养了两位妙手,武功了得。”
风月楼的小花船上,娇梅一身是水,指着大花船上的女人骂道:“泼水时眼睛瞎了不成?!没瞥见人吗?”
白晓冉婉唇一笑,伸手揉了把唐才子的头发,道:“这头发都让你拧成稻草了。来,娘给你梳梳。”她刚要掏木梳,就听魏紫坊上传出了婉转的琴声,且有四名女子在船板上轻歌曼舞。
有句老话说,傻子睡凉炕,端赖火力旺。
肉香,酒香,稠浊在小曲儿的咿呀声中,便有了声色犬马的热烈。
两只船,一高一低,贵贱立分。
前者温润如玉、贵气高雅;后者冷若冰霜,却气度不凡。
唐才子感觉大师都和蔼,真是更加喜好这个处所。她一边咬着肉干,一边向外晃去。
白晓冉道:“抢客是大忌。”
一条大花船挡在白晓冉的小花船前,不让小花船接客。且,大花船上的女人一个个儿动摇手帕,勾搭着小花船上的寻欢客。
白晓冉对娇梅私语一番,娇梅点了点头,拉上百合、杜鹃和兰花,一同跑向船舱内。
秋月白在船舱旁不惹人重视的暗处,瞥见了一只乱糟糟的发髻,和一只圆滚滚的眼睛。那只眼睛,正盯着娇梅等人的身材看,大有赞叹的意义在内里。
除了个别寻欢客包下小花船,图个闹中取静以外,大多数人都差在银子上,才没有登上大船,清闲欢愉。
这话,倒是在骂娇梅不是人了。
二王爷和秋月白走到船边,垂眸看着四美跳艳舞。
白晓冉瞥见了唐才子,忙向她走来,低声嘱托道:“别下毒啊,事情闹大了,不好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