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公主盛赞!”玉翘颦眉蹙目,语带烦恼道:“只是空有副臭皮郛罢了!公主有所不知,家中这哥哥,自小呆懒玩怠,一读四书五经便头痛脑热,至今还未识得些字,父亲斥责,他便置气行军兵戈去,这趟返来,尽做些鸡鸣狗盗之事,把身子给倒腾的虚空,连随武王出征竟也不可了。现在闲在家中,实在让人气郁难平。”
新阳公主冷哼一声,端起绀黑茶盏,闷闷喝了半盅白叶茶。
“莫要藐视于他.......”新阳公主眼神越扑朔迷离,笑容深幽浮于唇角。
玉翘瞄了几眼,色极白腻,状似梅瓣,细看却洇着抹烟紫,素雅平淡的很。
可这里不是碎花城,是千山万水之隔的晏都城。
新阳公主撇撇嘴,眼神淡淡,一如纤细指尖上薄透的指甲盖般:“这香本宫但是向皇奶奶讨要过几次,从未快意过,你竟是个比我有福分的!”
方雨沐偏歪过甚,瞧了玉翘几眼,笑吟吟道:“早些时候就闻到楚女人身上有股子异香,但是那番榴塔香的味道?”
方雨沐听此语气,虽不晓得启事,但已知祸从口出,颊上那抹对劲之色稍纵即逝,惭红臊了满脸,惶恐道:“臣女才疏学浅,说话莽撞,请新阳公主恕罪!”
玉翘此时,却耳背的听到一侧,方雨沐正死死盯着一味点心,出低低的惊奇声。
赵如蕊率先站起,端了一碟点心交由宫女呈到新阳公主面前面,恭敬道:“这是臣女亲手做的菱粉糕,前些日子太子曾来府中,小试过几口,盛赞了几句,今大胆献于公主咀嚼。”
客岁探春宴中,喻红茗却败于一道冻糕,满门抄斩,搅得凄风苦雨,民气惶恐。
“那周振威,本宫曾在六王兄携队进京那日偶尔见过,他并未上马跪礼,仅跨骑顿时作揖,倒瞧着与旁的男儿分歧。”新阳公主越腮凝娇杏,红艳津润,玉翘心中一荡,竭力笑道:“一介武夫,公主能瞧上一眼已是汲引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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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着宫女来报,已撤桌上残羹残羹,按往年常例,将席上各位官家女儿自带食盒中的点心,夹了少量,分装于白瓷碟内,一碟碟,一碗碗,摆了满满一席,供世人互品。
她委实没有想过方雨沐会来赴这探春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