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威沉沉的笑,端庄道:“你扣它何为,等会还要解开岂不费事?”
流春院里,远远的浓香而过,便晓得是秦惜月走来。这羡煞了多少花娘的眼,搅酸了碎花城多少富朱紫家妻妾的心。
这边刚躺下,他又敏捷的坐起下榻,大步朝门外走。
“姑爷......!”碧秀难堪又迷惑的看他。
“我晓得的。今是我错了!”玉翘断了他持续说,羞怯涩微仰颈,用濡.湿的小红嘴儿咬了咬他硬实的下颚,没下狠劲,却似咬进贰心底某块薄软处,留下了齿痕,竟有些畅快的痛意。
周振威哑着声在她耳边低道:“今我一时气急,行动鲁莽了些,可伤到那里了?”
周振威觉得她还在怨他,声音愈发暖和:“二堂哥做得这桩桩事,实不能不防.......。”
那小美娘正立在榻沿,弯着柔嫩腰肢,打散着凉被,她穿了条荼白丝绸裤儿,因俯身的干系,薄薄贴紧着两瓣臀儿,勾画出娇翘又饱满的线条。周振威半眯起眼眸,目光灼烧的盯着不放,这勾魂的妖精,真是将近了他的命。
这香油膏子如那番榴塔香般奇怪。前一世,秦惜月曾从碎花城首富贾大年的宠妾姜焰身上闻得,欢乐的不得了,心心念念个不放。就是眼面前这男人,不晓得从那里弄得来。从那后,秦惜月每日都用这香油膏子把遍身抹的喷香,哪怕厥后,连姜焰都用不起时,她还是用得津润。
待周振威从浴房出来,酒气没了,胭脂香味消了,换了新衣裳,神清气爽了很多。
这小我,当初真是看走了眼,实在一肚子的坏。
又过了会,玉翘抿了抿唇,不再等,回身直朝床榻而去。
“我去洗漱,你在床上等我。”周振威松了手,瞧了眼娘子烧烫的颊,再往下,被他弄松了几粒扣的小衫,已敞了大半的莹润,一侧蜜桃上的嫣红也露了星点。他喉头微动,再不挪步,今晚只怕就出不去了。
玉翘只觉有一丝热气异化着酒味,吹在金饰的耳垂上,心中莫名又是暖又是酸,说不出话来,独自点头。
“这是甚么不干不净的人用过的?你拿来热诚我?”玉翘咬着牙,看着他嘲笑斥责,“你道我闻不出你身上的香味?那是花柳巷陌中花娘身上惯用的。我不说,给你颜面,你真当我胡涂人一个?”
只听“砰”的炸响,那瓷瓶四分五裂,砸的稀烂,内里的香膏子刹时充盈满屋,浓烈刺鼻。
她有些严峻的立着,候着那湘帘子打起,可男人的脚步就停在帘边儿,便没了声音,也未曾出去。
掀帘进屋,却见碧秀已将碎瓶及香末清理洁净,浓烈的香味散去了很多,他瞄眼朝床榻看去,不由蹙眉,看着碧秀淡道:“夫人去哪了?”
这男人,怎能,又怎能将这物送给她!
......
另有几步之遥,周振威已等不及将她搂进怀里,晓得自已唇里有酒气,怕熏着她,便不去沾惹那小嘴,只拱着柔腻的颈子拿来解馋。玉翘缠绵情动,乖顺听话的依他胸前,特长儿紧环住他精干的腰身。
听了此话,周振威忙欲申明首尾,却听玉翘语不择言道:“你竟比堂哥也好不到那里去,他在家偷婢,你却去寻花娘作乐,果然是狗改不了旧.性,我真真猪油蒙了心,看错了你......!”越说越是愤怒,将那瓷瓶儿狠狠扔出,重重砸在地上。
周振威冷冷一笑,这个娘子,他宠她,惯她,事事顺她,就差把整颗心取出来给她,现在看来,却被自已娇宠坏了,也不是娇宠坏了,就是个没故意的,无情的很。他俄然想起秦惜月的话来,倒底是强求来的姻缘,以是才结婚数日,就波折不竭么?这么一念,心中重生躁意,拿着衣物头也不回的掀帘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