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振威沉沉的笑,端庄道:“你扣它何为,等会还要解开岂不费事?”
“姑爷......!”碧秀难堪又迷惑的看他。
这小我,当初真是看走了眼,实在一肚子的坏。
玉翘只觉有一丝热气异化着酒味,吹在金饰的耳垂上,心中莫名又是暖又是酸,说不出话来,独自点头。
周振威哑着声在她耳边低道:“今我一时气急,行动鲁莽了些,可伤到那里了?”
碧秀禀说:“夫人嫌这香味腻味,一时半刻又散不洁净,就搬去偏屋睡下了。”
他觉得玉翘已经安息,却见红烛敞亮亮的扭捏,不由朝床榻望去,顿时心旌一荡。
待周振威从浴房出来,酒气没了,胭脂香味消了,换了新衣裳,神清气爽了很多。
周振威站在廊上,把身上的胭脂香味及酒气任夜风吹散,这才掀帘入了房。
半晌,她才声音如滴水般,小喘着道:“夫君当午衣裳湿了,也未曾换,现酒气浑身,浴房热水也有。”她顿了顿,仿佛嗅到一股子胭脂水粉的甜味儿。
这声过于庞大,倒把两人炸的怔了怔,半天说不话来。
流春院里,远远的浓香而过,便晓得是秦惜月走来。这羡煞了多少花娘的眼,搅酸了碎花城多少富朱紫家妻妾的心。
周振威觉得她还在怨他,声音愈发暖和:“二堂哥做得这桩桩事,实不能不防.......。”
他便回身欲走,碧秀忙嚅嚅道:“夫人交代了,偏屋床榻局促薄弱,只纳一人困。请姑爷就在主屋安息,莫要去扰她。”
这边刚躺下,他又敏捷的坐起下榻,大步朝门外走。
那小美娘正立在榻沿,弯着柔嫩腰肢,打散着凉被,她穿了条荼白丝绸裤儿,因俯身的干系,薄薄贴紧着两瓣臀儿,勾画出娇翘又饱满的线条。周振威半眯起眼眸,目光灼烧的盯着不放,这勾魂的妖精,真是将近了他的命。
又过了会,玉翘抿了抿唇,不再等,回身直朝床榻而去。
周振威瞧着玉翘愀然变色,如失了魂般,只当她不惯这味道,笑道:“你若不欢乐......!”我便去寻你欢乐的来。
“这是甚么不干不净的人用过的?你拿来热诚我?”玉翘咬着牙,看着他嘲笑斥责,“你道我闻不出你身上的香味?那是花柳巷陌中花娘身上惯用的。我不说,给你颜面,你真当我胡涂人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