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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翘也从桌上拿起茶碗,掩面吃了口放下,淡道:“夏侯公子勿需客气,是你戏好。不过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我一深宅无知妇人鄙意,千万当不得真。”
世人皆温馨下来,听那花脸唱念,几句工夫,又出来一须生,老太君看向可儿玉翘笑道:“正主王允扮演下台,这就是柴先生说的能人,誉满都城的“麒麟童”夏侯生,好久未见他开嗓,今可要仔谛听一听。”
柴先生不知何时已站在老太君身侧,俯身笑道:“老祖宗本来听过他的戏,倒不轻易,你看他台风极好,又善用嗓,入声字难发,就在它顿挫,实属不易的工夫。”
煊哥儿吃了太多糖核桃,嚷着口渴,玉翘将茶水吹凉些,递他面前,一口一口的喂他。耳里却听得那须生咿呀唱声传来,嗓音微沙哑,唱腔却苍劲有力,乐律神韵逼真,老太君大赞:“我曾在宫里陪太后听他唱这一出,是个能人,能扮须生,扮起闺门旦来,也娇滴滴的惹人疼的慌。”
夏侯寅淡笑不语,竹兰端着盘奉上茶盏来,他未接,只默了默,看向老太君开了口:“方听柴班主提及,有人夸我高揭唱的好,独一无二,能得如此赏识,还请老夫人允我以茶代酒,敬她一敬。”
玉翘才回过神,此人已玉树临风的立在面前,笑容温暖的作了一揖,玉翘没法,只得站起还了一礼。夏侯寅接过茶碗,不晓得有几分至心道:“能得周夫人夸奖,委实不易,现敬你一盏,以表薄谢。”
玉翘喂好煊哥儿喝水,这才有空朝台上定睛望去,那人身材回转、台步于回皆超脱美好,再看神采扮相,眼神确是详确灵动。她俄然蹙眉,此人怎生在那里见过,熟谙的很。
戏唱深酣处,婆子一行拎着方形食盒而来,重阳节老是要食热糕的,先至老太君处,揭开盒盖,竹兰上前朝食盒里看看,挑出一碟红枣糕摆小几上,新蒸出来的,遇着氛围里的凉来,那热气便腾腾的窜。
“那里能这般贪婪。”玉翘想想,只要了一碟栗粉糕,一碟荤糕,与可儿的桂花百果糕皆摆在一起。挑了块栗粉糕,吹吹凉,递给煊哥儿,让他拿在手里掰着吃了玩。
“赏倒不必,他是个心气高的,不喜这些作派。”柴先生陪笑:“来讲几句话,给口薄茶吃就好。”
2、至于为啥不能一下子把事写完,还得分1、2、三。不知怎得,写着写着,内容就多了,真不是为了水,如果硬说水,是有知己的水。哈哈。(未完待续。)
柴先生接过戏单,现恭行一礼,即去。也就半晌工夫,只听曲笛委宛清扬,响鼓铿锵浑厚,红帷缓缓翻开,白面的曹操扮演已在走步,果是老太君点的《连环计.议剑》中的一出。
玉翘抬眼瞧他,已脱去戏袍,着秋香色衣裳,面上卸妆半面,一半老成,一半却清秀的很。细心打量,见那长眉入鬓,凤眸含笑,薄唇似笑非笑......。
张可儿眉微挑,状似挑不出来,想了想笑道:“给我来碟桂花百果糕,桂花新奇香浓,百果寄意生百子,是个吉兆。”
作者的话:1、戏中是以昆曲为主,此中关于唱念有参考百度,特此申明。
柴先生听了此言,甚喜,忙恭言美之。
“玉翘你不赞他一个?”大夫人瞟眼过来。
她这边神思魂摇,那厢夏侯寅却不卑不亢的回着话儿,老太君越看他越喜好,朝身边人笑道:“我们府里这些女孩儿中,竟没个等样的能够配他。”
台上新戏又开端唱念,夏侯寅也未几做逗留,又于老太君谦逊两句,放下仅吃了两口的茶碗,拜别不提。
玉翘想想,抿唇道:“现唱的是议剑中锦缠道这出,王允心虑国事,此处用的是阔口中的加赠板,再押入音韵,此中两处高揭,能唱上去都城只要一人,这是首工夫曲子,极难传唱,旁的梨园子断不接此戏,只因唱即砸场,柴先生的梨园藏龙卧虎,确是不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