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与周振威后,玉翘已好久不做宿世的梦了,久得她真觉得那磨难的女子就是自已做的一场恶梦罢了!
两人又说了一些话,大夫人逐站起告别:“我还要去告诉别房呢!每房这么坐一坐,只怕都晓得了,也要至亥时差一厘。”
玉翘心中嘲笑,却也不形于色,只为莫非:“大伯母可千万莫要谢我,我也是个不成事的,未曾想过要去轰动官府,只是夫君问起家中平常顺口带了两句,却被他捉了话柄,只说要来查查,以定民气,谁承想呢,倒是轰动了官府,至于瑞珠死的冤不冤,那也是官府的事了。”
而此时,有一弯白嫩嫩的酥臂露在纱幔以外,慵懒的垂在床沿边摆晃着。玉翘立在房中心,不晓得该如何是好,怕打搅了帐中功德,只交握动手迟疑不前。
那男人不晓得说了甚么,惹得秦惜月不依的轻哼,因而帐中便传出低降落沉的笑,含着多少疼宠的暖意。
“碧秀,你在同何人说话?”玉翘抬大声音问,她仿佛,听到大夫人也在。
见房中无人,大夫人这才笑道:“老祖宗交代的事儿,哪敢让下人去办,老是要亲历亲为才好!瑞珠这事我还没谢过四侄媳呢,依我的性子,就该让官府来查查,瑞珠真是被人活活逼死的呢。”说着说着便敛了笑,终热泪滚滚,流将下来。
玉翘蹙眉敛笑,移步至书案前,悄悄看前才画了一半的猫嬉牡丹图。不晓得过了多久,又似一刹时的事,突的醍醐灌顶,她晓得是谁,要见她了!(未完待续。)
大夫人朝碧秀看了眼,并不说话,只是垂首喝了口茶。玉翘心领神会,朝碧秀使了个眼色,碧秀也是个心机剔透的,寻着一事便遁藏出去。
“我也不大认得她,明日里你见着就晓得了。”大夫人支支吾吾着,干脆不再多话,头也不回的去了。
玉翘突的坐起,心还是跳得如有只马儿在驰骋,额上及颈间湿腻腻的,一缕冷风顺着帐隙透出去,吹的汗毛冷涔涔的直竖,止不住打了个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