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夫人已靠大夫人右手第二椅坐下,玉翘端坐左手第一张椅子。那只明白猫儿还是趴卧在她腿上,非常舒畅的熟睡,微起着酣。
也就吃半盏茶工夫,二夫人及周振寰前后脚掀帘入了房来。
“前些日子我去四弟妹院子略坐了半晌,甚是喜好,正屋朝南,院子里山石流水,树翠花茂,非常兴旺呢!”她顿了顿,看向玉翘,绽着笑容问:“弟妹可愿让一让么?”
“这算的了甚么?”张可儿一边冷哼,撇嘴说:“祖母瞧瞧他背肋上的,就晓得这面上的算轻的了!”
玉翘未待回话,大夫人先开了口,看着周振寰道:“振寰,你娘子有此意,你如何说?”
如若那手儿划过自个胸膛,抓透过自个肩背,甚或揉握住自个那处,不知如何的噬民气骨!周振寰正脑中绮念从生,腿间紧崩生硬时,却听“哐当”一声,有一茶碗翻倒下来,滚落地上,茶水热烫烫的湿了他腰间衣袍一片。
张可儿瞅瞅周振寰,又拿眼扫扫瑞珠,见已有几个小丫环捧了巾帕来替他蘸拭,干脆也就坐着不动,只冷眼嘲笑的旁观。
他未曾启唇,张可儿倒抢过话去,说道:“夫君接我回转那日夜里,赶着要来给祖母存候,入夜心慌着呢!从假山上跌落下来,直摔的披头披发,衣也破了,面也肿了,身上青一道紫一条的。”她目光灼灼朝周振寰一瞥,抿着嘴,阴阳怪气道:“若不是他说,旁人见了,还觉得被谁用棍棒很训过一番呢!可儿想这府里,定还没人有这胆量的。”
大夫人把瑞珠呵叱到身边,这才看向张可儿,笑道:“这闹半天,倒把闲事忘了,二侄媳妇不是有话要说么?这能为你作主的人都齐了,你固然说就是,我们皆洗耳恭听着。”
老太君想他说的有理,也就作罢。嘴里却还是问着:“这是如何弄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