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漪,温玉。

也恰是因为这份奥秘才引得世人争相看望,只为见红颜一面。

温仪不知是从哪儿听来的,直拉着和煦一起去。和煦迩来被把守得紧,全因安家长孙过分出息,两比拟较,他便成了疏于管束流连风月的孝子。孝子做了十几年,烟花柳巷常常去,被关了半月,乍然听到这等风月事顿时也来了兴趣,倒是碍于温泰兴的疾言厉色一时不敢行动。温仪添油加醋又说了一通,直听得贰心花怒放,咬咬牙便应了。

二楼的雅座被一个个镂花屏风隔开,正堂上有一道纱帘,帘后的长桌上摆放着楠木古琴,只是那传说中的美人儿尚未露面。

温仪朝屋角小厮挥了挥手,朝他私语了几句,又从怀中取出了一锭金子,小厮眼睛一亮,立马点头朝那纱帘前面走去。

直到数日前她毕竟忍不住问了句:“为何对我这么好?”

这乍一听前音就有人禁不住抚掌喝采,饶是不学无术如和煦这般,也知这高山名曲的典故与精美。

未几时便到了茶馆楼下,门口由两个精干的男人守着,这步地乍一看倒还真不像一个茶社,说是武馆更加贴切。

高山流水自传播于官方遍及有三个版本,一个是东向筝派,一个是江南筝派,另有一个就是南向筝派。此曲尾处泛音脆而不杂,指法轻巧,约莫便是江南筝派。

她还是是白羽遮面,但除了纱帘,却又比方才看得更加逼真几分,袅袅身姿,娉婷风雅,自有一股遗世独立的风韵。

温仪皱了皱眉,她还没见过哪个艺妓如此神情,一时好胜心上头,转眸对和煦说道:“哥哥,我们把人叫出来给你奉茶如何?”她朝和煦挑眉,和煦牵了牵唇角,暴露个邪意的笑容。

一缕暗香袭来,抬眸望去,有一曼妙身姿从帘后门洞袅袅步出,面庞被乌黑的毛羽遮去了大半,唯见那一小截美丽尖削的下颌,似扬非扬的朱唇,煞是诱人,就连见惯脂粉的和煦也不由瞠目,猜想那面具下的人儿该是多么冷傲。

他的背景大抵很不普通吧,她如是猜想。

两人方才踏进门,温仪俄然转头对门口的人说道:“前面这个女子不是我们一起的,记得要收钱哦!”

彼时,另桌有几个大族子想要叫那女子出来作陪,却被冷酷待之,置之不睬,一副孤傲的架子令人咂舌。

人间就有这么偶合。

小厮怯怯道:“这……女人说她……”

说罢用心扯去茶壶的吊环,又朝她睇了一眼,嘴角含笑,仿佛就等着一幕好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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