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堵得萧让哑口无言,顾衍生复又迈了两步,不急不缓道:“本日让他等闲逃了,可如果在途中出了甚么事可就与我们大宇国无关了,倘若幸运回了东陵,他日兵戎相见,恐怕也是不占理的。再者说,萧统领不是能征善战么?”
顾衍生挑眉看他,青衫拂过城墙的石砖,漫声道:“萧统领,都知你英勇不足,可智谋却连三岁孩童都不如。”
声音越来越近,温玉默不出声地躲在树丛前面,透过叶子的裂缝模糊瞅见两小我影,细心一瞧,那背对着的执剑而立的男人不恰是萧九么!他在这里做甚么?另有一男人被萧九挡住了身影,只闻声他不断地在哭求:“豪杰饶命!别杀我,求你别杀我,我不想死,你要甚么我都给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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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瞅了眼剑锋,寒光逼人,巴望活命的心再次被激起。他不断地踢动着双腿,顺着树根又今后挪,反身欲从地上爬起,只见萧九提剑横披,那青衣男人的行动便僵住了,下一刻仿佛无声无息的枯叶翩然跌落。
“出来!”
最后一句说得轻浮,但也不虚,当年连下五座城池,直逼得东陵让步乞降的萧让,那真是威风八面。只可惜不会做人,短短半年就叫人踩在脚下。若不是安氏与顾氏之争老是输上一截,兵权大多落于顾氏,安家那长季子又怎会把禁军统领这么个美差给一个鲁莽匹夫。
“开城!”
顾衍生的话戳到他的把柄,心头一紧,不由把肚子里的怨气又生生地咽了归去,转而生硬道:“皇上命令封闭四门,定不能让他逃出乌苏,若然此次放虎归山,岂不边疆又将不宁?”
幽深的双眸望着远处黑洞洞的树林没有涓滴波澜,闻声身后的响动只微微侧眸,凉凉道:“秘闻自有主张。”
男人上马手提佩刀一起登上数十级台阶,脸上怒容分毫不减,早已愈合的刀疤横亘在左脸,更加让人不敢直视。直到瞥见负手而立的翩翩身影,才略微顿了下脚步,紧了紧手中的紫铜刀,也不顾礼节尊卑,大踏两步便厉声诘责道:“左相怎可把人给放了!”
温玉吓得捂住了嘴巴,但残存的惊叫声还是从指缝中溢出,只见萧九猛地转头,那双熟谙的眸子,此时却染上了让人无穷惊骇的色采,逼迫得令人堵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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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吼终是轰动了一向沉默的顾衍生,面对脸孔狰狞的男人,他涓滴不惧,微眯着眸子,冷冷喝道:“萧让!”
男人望了眼已经死去的火伴,绝望得腿脚有力差点跌倒,他背靠着细弱的大树,已经退无可退了。萧九步步紧逼,乌黑的剑刃上还残留着方才一人的鲜血,一滴一滴滴入泥土。
胸前急剧起伏,牵动了左肩的伤口,盔甲基层层纱布再次被鲜血染湿,丝丝疼痛令他没法健忘堂弟是以而累及残废,本来垂垂平复的表情再次被挑逗起来。
萧让迎上他慑人的目光,不卑不亢道:“左相怕是忘了,这是皇令!”
此时的萧九如同天国里的使者,而下一刻,他的剑也直直地指向了她……
火堆“哔哔啵啵”地烧着,火星子偶尔奸刁地上窜,红光覆盖着两个熟睡的人儿,再往外便是寥寂又深黑的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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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着来时的路一向向南,城楼上岗哨林立,红艳的灯笼照得全部乌苏城如黑幕上的繁星般灿烂。森森铁甲碰撞在一起,收回清脆的响声,就连脚步声也显得清楚沉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