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甚么?”
蒙面人杀不了他,他亦没法摆脱,如此已经对峙了半刻。温玉的手心尽是盗汗,如果再想不出体例,他们两个都得死!
衣衫连同皮肉都被攥住,温玉一阵吃痛,蹙眉正欲推开时却瞥见萧九的左手沾满了猩红,现在另有汩汩鲜血从衣袖排泄。
“你流血了!”
三个杀手果然乱了阵脚,萧九眸中闪过一丝寒光,甩腿朝此中一人侧踢一脚,那人失了重心向后仰去,终究寻出个缺口,萧九如同翻身游龙,不待另两人反应过来便挥剑横扫开去……
温玉感受本身的身材正在缓慢地下坠,冷风在耳边吼怒,她听不见任何声音,也看不清任何事物,肩头忽地被紧紧揪住,她骇怪抬眸,萧九带血的左手正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衫,而他的另一只手搭在一根崖缝间伸出的树枝上。
此时,黑衣人也已从堆栈二楼跳下,长剑在地上拖出星星火花,萧九斜眼一扫,阴鸷的眸子暗了暗,不容多说便揽住温玉的身子朝镇外逃去。
虽则在深夜里,但是借着月光还是能瞥见他哑忍的面庞,牙关处鼓鼓凸起,那只受伤的左手亦是在三支银剑下微微颤抖,身上的伤该有多痛。如果此时,她的手中有一把剑,或者是其他任何一样兵器,她绝对会毫不踌躇地冲上去,可现在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。倘若预知本日各种,倒回到昨日,她拦于马下,他还会等闲地承诺这场买卖么?
冷静地转过身子,背对着千丈深渊,温玉尽力地平复着本身的表情,捏了捏拳头终究找回一丝力量,此时,黑衣人已经离她仅数尺之遥。
温玉蹲下身子,从地上拾起一块大石头,猛地朝此中一个黑衣人扔去,那人吃痛一叫,转头看她时手上不由松了几分力。温玉见状趁机往更深处跑去,诡计吸引几个黑衣人的重视,如果他们的目标真是她的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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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镇的街道流派紧闭,偶有几家铺子外挂着灯笼,并不宽广的石路也只能借着月光来辩白。八雍镇靠近青眉山,镇外皆是山路,不如林中易藏人,为今之计也只能上山了。
浓厚的鼻息从萧九鼻尖呼出,仰首望去时,那张冷俊的脸已如平常一样安静,仿佛方才的焦炙只是一场不测,眸光悠转,竟停下了脚步,连带着温玉差点踉跄地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