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猖獗!”
温玉眯了眯眼,瞧着这兄妹二人的架式是要联手对于她了。她眼角的余光将这桌边的景象暗自扫视了一圈,不由在心底暗哼,既然温泰兴敢认她,府里的下人大抵都已晓得,竟然在初度的晚膳上只安排了四张椅子,若不是有人背后教唆,诚恳挑衅,想必没有哪个奴婢吃了大志豹子胆敢逆了温泰兴的意义。只是不知和煦的最后一句,如果被温泰兴听去该会如何答复,算不算儿子打了老子的脸?呵,真是风趣!
一顿饭吃对劲兴阑珊,不久就散了。温玉率先走出了园子,可没走多久,却闻声有人在她身后唤她,回身一瞧,竟是温仪。
温玉漫不经心肠回视着他,含笑道:“我为何不能姓温?爹爹方才认了我,既然是她的女儿,我就应当姓温。不然,你说我该姓甚么?”
他沉着目光看了眼顾秋月,才悠悠叮咛道,“再端一张椅子上来。”又转眸看向温玉,温声说,“今后,你就坐鄙人手的位置吧。”
和煦一阵气闷,咬牙瞪着温玉,冷哼道:“不过是个义女罢了!”
饭菜方才上齐,福伯就神采仓促地走进了园子,在温泰兴身边私语了几句。半晌,温泰兴挥了挥手让他退下,目光扫视了一圈,又别有深意地望了眼温玉,才缓缓道:“后天王家办寿宴,仪儿、煦儿另有玉儿,你们三个去一趟。”
她行动姗姗,仰着头,嘴角还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。在普通人眼里,如许的温仪也算是个崇高的美人儿,恐怕很多男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只是,在温玉看来,她的笑,她的一举一动,都像那带刺的花茎,随时随地都不留余地的彰显她的暴虐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
温玉毫不害怕地迎上了她的双眸,却见她蓦地抬手,温玉眯了眯眼,下一刻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,冷冷道:“我说过,我不会再给你机遇打我第二次。”
门别传来一个侍女清脆的嗓音,温玉侧眸扬声道:“我晓得了。”
四周的奴婢都表示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就连方才还伶牙俐齿的温仪和和煦也沉默闭了嘴。顾秋月肝火中烧,声音举高了几度,不知为何,见她如此抓狂的模样,温玉不由表情大好。已然在正位上坐下的温泰兴润了润喉,沉声说道:“秋月,别忘了我方才跟你说的。”这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多少严肃。
几句话便已节制结局面,不得不说,温泰兴的确是宦海熟行,是只深不成测的老狐狸。
较着找茬,温玉挑眉,漫声道:“起首,我驰名有姓,我叫温玉;第二,是爹让我来插手晚膳的,至于坐位,没有贴上谁的标签我为何不能做?”
“我可没当她是我mm。”
温玉悄悄一笑:“好啊,绝对不会令姐姐绝望的。”她的声音极轻极浅,只是沉浮在唇边,像是在喃喃自语,眸光非常果断,晶亮的眸子映托着满园早已升起的彩灯,晕染出一片刺眼的华丽。
“义女当然是女儿。”
桌椅早已设好,温仪跟和煦已经入坐,两人正在谈笑,瞧见温玉的身影都停了声,带着鄙夷的目光谛视着缓缓走进的她。温玉昂着头,冷视掉统统的存眷,走到左边的空位正欲坐下,就闻声温仪俄然大声喝道:“臭丫头,谁准你坐在那边的?”
一句话竟也说得滴水不漏,字里行间倒是都向着她,但是话里藏针每一句却又都在贬她,只是句句在情在理,叫人挑不出错处来。温玉第一次由衷的想拍掌奖饰,温仪,你还真是好样儿的!
“义女莫非就不是女儿?”
和煦小声嘟囔着,声音虽不大,但温玉还是闻声了,她满不在乎地牵了牵唇角,但旋即一个隐患浮上心头。倘若要靠近顾家,跟顾辰暄结婚,首当其冲就要推掉王家的婚事,但是,温泰兴那边是说不通的,看来只要借着此次寿宴下工夫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