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?落哥哥是皇上了。她衰弱的唇角,弯起一抹极浅极浅的笑。多年策划,他终究得偿所愿了。
教武功的徒弟也好凶,只要做的有一点不好,就要抽鞭子,打板子。好痛,浑身都好痛,伤口粘着衣服,血迹已经干枯。一练功,伤口扯破,流出更多的血,然后再干枯,再扯破,伤口几次,最后流出脓来。
淡淡的薄荷香混着他温热的气味,时冷时热喷洒在残月脸颊上,蕉萃得惨白的娇容,晕开一丝丝暖意。
望着他远去的明黄背影,残月的眼底一片迷蒙。为何救她?对于一个叛变他,毫无操纵代价的人,为何还这般和顺?莫非还嫌她陷得不敷深,还想让她千疮百孔的心再痛上千倍万倍?在奖惩她么?
就在她饿对劲识昏沉,差点被一个小女孩刺死时,他终究呈现,飞来一脚踢开阿谁女孩。女孩撞在墙壁上,口吐鲜血,闷哼一声便没了气味。
他俯身附在她耳边,温热的气味挑逗她的耳廓,和顺暗哑的声线,如冰刃般刺入她的心房。
落哥哥来接她回家了吗?必然是。
这已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,残月在病得浑浑噩噩中错过了他的即位大典。她有那么一点点为他欢畅,又不免感喟。她这妖妃未死,迟早会掀起一场风波。
“从明天起,你只能是本王的女人!”
皇上?云意轩返来了?莫非攻破皇宫的惨幕只是一场恶梦?更或者,她入宫成为千夫所指万民唾骂的祸国妖妃,也底子只是一场梦,落哥哥如何舍得将她送给别的男人……
“嗯!”小女孩重重点头,粉雕玉琢的小脸上,绽放的甜美笑容,竟比那盛开的桃花还美。
下了早朝,云离落会过来陪残月,在她的房间批阅奏折。
她好怕,密室里的男孩女孩们好凶好凶。为了一个干巴巴的窝头,打得头破血流,乃至不吝将对方掐死。潮湿的密室里,到处都是霉味,血腥味,另有尸身败北的恶臭。
认识再次昏沉,模糊约约能够看到满眼的灼灼桃花。风一吹,花瓣漫天,诱人的香气让人沉浸……
他飞扑过来,一把将瘦得皮包骨的她揽入怀中。
他却曲解了,“你就这般不甘心朕碰你?”他低吼着,再不顾恤,将她猖獗占有。
从那今后,为了能活着,为了能回到落哥哥身边,她当真练武,冒死在人间炼狱挣扎,杀了一个又一个火伴。两百多个孩子,最后只剩下五个活着走出去……
他悄悄的声音,深深烙刻在她心底,就连半夜梦回亦能市场在耳边响起。
“太医太医,娘娘有气味了。”是碧芙的声音,带着哭腔呼喊着。
残月则闭着眼睡,不管是睡得着,还是复苏,老是不想看到他。不然一触到他那双似柔似沉的黑眸,她的心会节制不住,再度为他而跳,她不想再傻了。
月儿今后变得不再被人等闲欺负还不可么?能不能不要丢下月儿不管。
残月看看他,便垂下眼睑。他喂她,便喝几口,不喂也不讨。
她便是那五个当中的一个。
“我能够捧你上天,也能够打你入天国。”说着,他大手一挥,残月身上的薄衫已尽数粉碎。
“落哥哥……”她衰弱的呼喊。
认识再度回迁,有人猛力地摇着她的身材,耳边传来刺耳的吼声。
如果这些人晓得,她就在这梨园内,只怕门槛已被那些人挤破了。
他怒极反笑,笑意中稠密的邪佞翻涌。薄唇轻启,字字生寒。
“月儿,醒过来,听到没有!你说过会陪我活到满头白发……”身材被一双铁壁紧紧抱住,残月细弱的呼吸垂垂复苏。
挣扎间她扯下他手上衣袖。
在他的节制下,五彩灿艳的蝶翼纸鸢,缓缓升上天空,越升越高,只剩一个纤细的影。小女孩仰着头眯眼看,欢畅地鼓掌跳起来,“落哥哥,好短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