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他高热已退,我又用稻草把他盖上,想出去寻些果子充饥。
乌黑的石洞里,声音回荡,洞外夜莺咕咕的叫着,黑夜越显冷凄。我呜哭泣咽了好一阵,表情好轻易平复下来,擦了擦眼泪鼻涕,深深地吸了一口,持续钻木,还是不可。
我想到他除了那日早上用了些早膳,几近是几日水米不沾,便把野葡萄挤出汁水,筹算一点点喂与他喝下,可他嘴角紧闭自是喂不下去的。我俄然想到个别例,折了一截空心芦苇,把葡萄在嘴中嚼出汁水,沿着芦苇杆喂与他喝下。自娱自乐道:“殿下啊殿下,你醒来后,可莫怪我恶心。”
他的伤口向外翻着,虽不在流血,但暴露的肉在河里泡过,上面沾了很多泥沙,我捂着嘴,潸然泪下,若不是我他原不必受这一剑。我沿着白日的路跑到河边,捡了块空心木洗洁净,盛着水返来给他清理伤口,然后把本身的外套撕下一片给他包扎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