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酒……宋酒……”
浮翠居里只闻声竹叶娑娑作响,在沉寂的夜里摇摆出了一支安魂曲。
宋酒唤了几声,没有人承诺。她眉头一皱,起家换了一身衣裳就往门外走去。
宋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面前是轻纱浮动。月光从窗户的裂缝里投过来,映在轻纱上。
宋玉姝抄起手边的茶杯就朝那说话的老婢女的额头上砸去,龇牙咧嘴地骂道:“你个狗东西,没瞧见我在说话吗?常日里对你们谦逊三分,真当我是好欺负的?细心我去奉告祖母,叫祖母扒了你们的皮!”
月门那边俄然走出去一个蒙着眼的女子,她嘴角带笑,轻声喊道:“阿盼,我来找你咯!你可要藏好了!”
两个老婢女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阴暗湿冷的房间,留下一个年纪小的婢女瑟瑟地躲在墙角。
但是眼下她才是宋玉姝啊!面前的这小我又是何人?宋酒壮着胆走出门,院中的女子仿佛没有瞥见她,还是笑盈盈地和孩童玩耍。
宋酒惊得连连退了几步,幸亏扶着隔扇门才没有跌倒在地。阿谁女子,不就是宋玉姝吗?
花坛前面模糊传来孩童咯咯的欢笑声,听着就像是风吹铜铃,清脆动听。
嘴上说的话固然狠厉,但是她一脸哭相并未对床上的女子形成多大的威慑力。叫宋环的女子咧着嘴角,衰弱地说道:“玉姝,你这个脾气甚么时候才气改改?动不动就威胁人,细心今后没有男人敢要你!”
“宋酒……宋酒……”
宋玉姝笑着安抚她:“你放心,你奉求我的事情,我必然会做到的!”
过了一小会儿,一个身着浅绿色半臂轻纱褙子的婢女从月门外出去。“娘子,乌二娘派人来接小郎君归去了。”
俄然,宋玉姝的脸变成了一张青白的人皮,猛地朝宋酒扑过来。人皮上还滴着鲜红的血液,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。
院中的竹叶还是淡淡的浅绿色,并不像她昨日瞥见的那种茶青。
老婢女吓得神采一白,立马将袖中的瓶子递到宋玉姝手中,“九娘子饶了我们这条老命吧,我们这就出去!”
宋玉姝也不管她,转头对床上的女子说道:“你瞥见没有,对待下人就得狠些。你就是太心软,跟你娘一个样!”
叫月初的婢女应是,回身出月门外回禀。
一旁的两个老婢女恭敬地劝道:“九娘子,还请您尽快分开这里。奴婢们另有要紧事要做呢,如果迟误了时候,奴婢们可承担不起。”
另一边,站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婢女和一个年纪较小的婢女。
宋玉姝伸脱手,冷冷地叮咛道:“将瓶子拿来,我等会儿亲身喂她喝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