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的鼓声俄然消逝了,宋酒的胸口一闷,双眼垂垂失了神采。
宋酒眯着眼,瞧外边的天气暗淡,问道:“甚么时候了?”
王之焕丢下碗筷,仓猝揽住她的双肩,焦急地问:“阿酒,你如何了?”
王宅的婢女极其守端方,行走间并未弄出半点声响,重新到尾她们都是瞧动手中的碗碟,并未打量宋酒。等饭菜全数上齐了,婢女福了福身,悄声退下。
见宋酒的行动,王之焕现在担忧更甚。方才出去的婢女明显只要三人,她却说成有五人。现在连夹菜也落了空,怕是她的眼睛呈现了幻觉。心想着用过昏食后,必然要找个大夫替她瞧瞧。
“阿酒,你……”
王之焕搂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从上至下地抚平,试图让宋酒好受些。
宋酒点头,一口一口地嚼着青菜。每嚼一口,宋酒的蛾眉便会蹙一次眉。这菜的味道好生奇特,像是生的,口中流连着一股苦涩的味道。
王之焕见宋酒的面色实在太差,执意要请大夫来给她瞧瞧。宋酒赶紧禁止道:“真的无事,大抵是睡的时候压住了心口,现在只是喘不过气来罢了。我歇上半晌就好,让她们上菜吧。”
王之焕神采一变,仓猝握住她的手。宋酒惊奇地看着他,问:“如何了?”
宋酒耳边只闻声咚咚咚的鸣鼓之声,双眼不管看甚么也看不逼真。方才那股难以下咽的青菜味儿还在她的口中缠绵不去,引得她喉头一热,一滩浊物尽数从口中吐了出来。
宋酒被折磨得呼吸短促,枕在王之焕的怀中局促不安。这一霎那,宋酒想了很多事情。她在想这一次到底是谁关键她!
莫非是宋琦?宋琦见她还活着,担忧她迟早会拆穿他曾经暗害宋玉姝的究竟,便再次动手,以绝后患?
宋酒现在也规复了一点力量,本身拿起筷子筹办用饭。“不是五个婢女么?长得也不赖。”
王之焕再出去的时候,见宋酒倾斜靠在榻上,面上忽红忽白,神情痛苦。他仓猝畴昔,伸手一探。额头上一片冰冷,还黏着一层汗。
宋酒点头,低声说道:“我无事,许是方才睡醒,一时缓不过劲来。饭菜不是筹办好了么?从速让她们端上来吧,我也饿了。”
“呕……”喉头猛地又蹿上一股热气,宋酒感觉这一股热气带着势如破竹的力量,仿佛会要了她的命。
王之焕见状,惊得无以复加。大声朝外边喊道:“来人,快去请大夫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