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珏闭了闭眼睛:“以是,他们和谈的要求必然极其之高。你担忧我会被父皇当作质子,调换太子?即便做质子,也何尝不是机遇。我只担忧你,如果不在我身边,恐会受他们慢待。”
慕郦往华皇后身边坐下,笑着看他,一字一句道:“我是母后的嫡女,高贵如此,怎可嫁给敌国受辱?我传闻,那越皇嗜血残暴,杀人不眨眼。如果慕瑾嫁给他,也许连一个月也活不过。”
凶多吉少?
鄞月河的领将抱拳道:“若非此次他擒获太子,我们全都不知越皇竟然来了。昔日南越先皇在与凌国一战中驾崩,南越第一战将也在那次折损,我担忧越皇趁机抨击,太子恐怕……”
凌皇的确有换质的筹算,但是却被南越回绝。慕瑾没有推测的是,南越提出的前提倒是以嫡公主互换太子,让凌国和南越和亲。
“别让她去……”
与南越和亲,缔结姻亲,便可保少说几十年的安宁,凌国天然是求之不得!
闻得这句,慕珏立即回身疾行,要推开书房的门出去。此时,书房里却俄然跳出几个侍卫,长剑直指,往慕珏袭来。
鄞月河的三万将士连夜入鄞都,也带来了一个凶信――太子慕淮被南越天子唐天戈设想活捉,沦为俘虏!
历经千辛万苦,总算是击退了越军,冯峻长舒了一口气,抱拳对慕珏道:“若非晋王高策,实在是挨不到鄞月河的过来。”
如慕瑾所料,天明以后,凌皇受不住朝中官员的上书,亲派了使臣前去鄞月河边媾和。此次媾和的前提,除却割让凌国与南越毗邻的十五座城池永久作为南越的国土以外,每年还需向南越交纳不菲的进贡。只要属国才需进贡,此举是在大大地摧辱凌国。
守在书房外的宫人们闻声里头传出一声声沉闷而狠恶的痛呼,是如重物击在心上,可泣出血来的酸楚无法:“阿瑾!阿瑾!”
慕珏技艺虽好,可困他的俱是宫里一等的妙手,且对方人多势众,他被那些侍卫按压在地,头上青筋暴出,眼里红丝密布:“父皇在那里,我要见父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