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将军俊颜一笑,眸中光芒大盛,“无妨,我先与表妹点点,有几处写的妙极,比方这处,我翻给你看。”
沈婳抬起脸,惊奇了一瞬,竟不是肚兜,而是她的头发?
沈婳一个激灵,暗恼如何忘了这茬,睡的是时候竟是忘了收好,微抿了抿唇瓣,面上更加平静了几分,觉不能让萧绎晓得她看的是甚么,她仿佛都能设想出来萧将军如果晓得,内心还不知如何“折腾”她呢,因而微微暴露一笑,故作平静:“表哥也喜好他的诗集?”
木葵这般,沈婳被聒噪的没法,只能展开眼睛,睡眼惺忪地问,“嗯?几时了?”
英国公上奏折点名萧绎在南疆曾剿匪大捷,堪有剿匪经历,以是才请凑让萧将军去剿匪,既能安宁民气,又可处理这群强盗,但沈婳却听出别的意味,他专门提到英国公定是有深意的,英国公,那是世子夫人的娘家。
萧将军顿了手中的行动,目光定在那张巧笑嫣然的的白净小脸上,嘴角却都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目光热切起来,“我喊木葵给你倒水。”
萧绎倒完水过来,那架式便是要坐在床边喂她喝下,沈婳半咬着嘴唇,都有些不敢抬眼瞧现在的萧绎,真真是想到那书中的一处情节,大将军□□精干的身子喂食小表妹茶水,花腔甚多。
这时候萧将军已经挥手遣退了木葵,他走过来坐在床边,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,沈婳被瞧得有些难堪,再是微微拉高了点薄被,糯糯的喊了一声,“表哥。”
萧绎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,目光必然,瞧见了甚么似的,只见就捧起了她枕边的一本“君山集”,“表妹昨个儿乏累,但是又瞧这本书睡晚了?”
沈婳露着的脑袋点点头,“这几日确切挺乏的……”
淮州,沈婳是晓得的,那是和杭州邻近的州郡,江南是鱼米之乡,尤其淮州产出的米粮最好最多,富庶之地,每年淮州粮仓都是最为盈满的,乃至是税收的贡米都够都城吃上半年之久。
沈婳想到便是微闹了心机,那种女儿家贴身之物岂能给他!这该如何说回绝才好?
以是这两年不但贡米朝廷收不上来,还让很多以种粮为生的农户成了流民,愈乃至一家活活饿死,而这群强盗定是一群狡猾,穷凶暴极的逃亡之徒,若不是逃亡之徒怎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与朝廷抢贡米,夏季一过便是秋收,又该到了收粮的季候,皇上为此烦忧,倒是普通。
沈婳只饮着水,不吭声,便想到刚才萧绎说他从淮州返来,这意义便是要去淮州么?
脑海里迷含混糊的隐着些画面,让她不由出了一身的细汗,寝衣的轻纱沾着紧致的小巧身躯,她更用双腿夹紧了大床上的一个长长软软的绣花枕头,随便翻了两个身,屋内便暗香缭绕。
肚兜么?
木葵也是无法,小声解释,“我和红玉姐姐交来回回唤了您好久也没唤醒。少将军担忧您病了,以是……我们拦不住的。”
日光大好,沈婳躺在床上却不肯起来,实在是昨个儿睡的晚了,就连木葵和红玉两人别离收支在她耳边细声说了些甚么,沈婳都未曾当真的听清楚,只是低低呢喃了句,别让红玉忘了给老夫人那送养身子的羹汤,叮嘱完复又沉沉的睡去。
沈婳小口小口的捧着杯子饮着,萧绎见书早就没了踪迹,嘴角模糊翘起,再道:“表妹将书放下,怕是不想听我提早说了,也是那般就无趣了,不如等我从淮州返来,再细细的与表妹说一说,你年纪尚小,有几处如果无人指导,怕是体味不到这诗中的奇妙之处?”
“那妤姐姐的婚礼你便插手不了。”她眸子难掩失落,像是替萧静妤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