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婳听到这里便知萧绎是晓得黄氏有身之事的蹊跷了,或者让木槿去查的那批补品也是有成果了,沈婳不无猜想,事关自个儿的安危问道:“约莫要去多久?”或许还带着几分其他的心机便想也不想的脱口而问。
沈婳露着的脑袋点点头,“这几日确切挺乏的……”
脑海里迷含混糊的隐着些画面,让她不由出了一身的细汗,寝衣的轻纱沾着紧致的小巧身躯,她更用双腿夹紧了大床上的一个长长软软的绣花枕头,随便翻了两个身,屋内便暗香缭绕。
英国公上奏折点名萧绎在南疆曾剿匪大捷,堪有剿匪经历,以是才请凑让萧将军去剿匪,既能安宁民气,又可处理这群强盗,但沈婳却听出别的意味,他专门提到英国公定是有深意的,英国公,那是世子夫人的娘家。
沈婳面上讪讪一笑,本日是睡的略沉了些,心底约莫晓得了环境,面上也是哭笑不得,他的这位表哥将军,对她向来不在乎男女之防,沈婳又言语抱怨不得,只能心内叫苦不迭。
“已到晌午。”回话的并不是木葵的声音,而是一个降落利落的男声,沈婳惊的一下子复苏了很多,细细一瞧才瞥见木葵身后站着个劲装锦袍的男人,漂亮面庞惯是沉稳肃冷,现在倒是化去,眼底多了温和宠溺,恰是大表哥萧绎。
沈婳小口小口的捧着杯子饮着,萧绎见书早就没了踪迹,嘴角模糊翘起,再道:“表妹将书放下,怕是不想听我提早说了,也是那般就无趣了,不如等我从淮州返来,再细细的与表妹说一说,你年纪尚小,有几处如果无人指导,怕是体味不到这诗中的奇妙之处?”
固然已然有些晓得萧绎的不要脸,但这……萧绎瞧小表妹凝着眉头踌躇,便哄了句,“我知女人家的发不易送人,我此去这般久,只愿表妹行行好……”说罢,目光直勾勾地凝着面前调皮滑落的一绺青丝,因轻风轻松拂动,香气缭绕,挑逗心房。
本来那日是那小儿读到一半,便是感觉小肚子空虚难耐,就想说出是肚子饿了,只是刚一个“肚”字出来就被纤纤素手捂住嘴巴,约莫皆曲解了是肚兜了。
如许一个产粮的富庶之地,近两年不知怎地招了一群强盗的眼儿,一入秋歉收的季候,便会挨个儿去村庄里掳掠米粮,就连杭州的也被那强盗抢过。
不过,这会儿的耳边如何会有纸页翻动的哗哗声响,扰着她的睡意,沈婳蹙了都雅的眉梢,可贵像个小女人般告饶让木葵领着煜哥儿出去玩会儿,但是木葵不但没应,反而更短促的轻唤,“表蜜斯,您醒醒啊!”
淮州,沈婳是晓得的,那是和杭州邻近的州郡,江南是鱼米之乡,尤其淮州产出的米粮最好最多,富庶之地,每年淮州粮仓都是最为盈满的,乃至是税收的贡米都够都城吃上半年之久。
不过在萧将军内心,要青丝不过是最直接的动机罢了,他想要的另有更多,何止是一缕青丝,一个肚兜能满足的。
这般倒与面前的人有几分重合之感,愈发觉的得拦下才好,便也不顾甚么男女之防,从锦被里伸出藕普通的胳膊,还好有薄纱的寝衣盖着,“我自个儿来便好。”
这时候萧将军已经挥手遣退了木葵,他走过来坐在床边,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,沈婳被瞧得有些难堪,再是微微拉高了点薄被,糯糯的喊了一声,“表哥。”
萧绎嗯了一声,再道,“我上复书中提到让表妹给我筹办贴身之物,本日能够带走?”
沈婳竟感觉自个儿本日话有些多了,只低低的道:“那表哥路上定要谨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