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魔又说:“徒弟圆寂前让你勿破杀戒,可蛇妖不死,千年冰晶不化,你真要独修你的佛,置百姓众生于不顾?”
剑气凛冽,和尚挡去了绝大多数,挡不了的,就用肉身硬抗。
“和尚,下次,可别这么傻了,我是妖啊,妖精是没故意的。”
剑修和道人都被这生长给惊住,一时也忘了打击。
阿离感觉玩的也差未几了,该做闲事了。
阿离俄然问:“你们为甚么要杀我们?”
她那馋样被剑修和道人看在眼中,胆怯不已,重新向她攻去。
他展开双眼,身边却哪有吵嘴二魔,那不过是贰心中的两道邪念,度过了,他就是佛,渡不过,他就是魔。
和尚的身材瘫软在地,阿离拿着那颗心,轻声说:“不管你现在是谁,恨我吧,然后杀了我,今后,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。”
“和尚,能够你忘了,但你还欠我一颗心。”
剑修道:“你天赋异禀,喷的寒烟化冰后千年不化,只要杀了你,用你的心头血,方可解寒冰之劫。”
阿离手一用力,生生把和尚的心扯了出来。
白魔道:“那小妖真是不知好歹,你美意护她,她却背后挖你心脏,不若杀了她,降妖除魔。”
他初见那蛇妖,便知她就是徒弟说的劫。
“咔嚓”一声,和尚捏碎了手中的佛珠。
和尚终究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。
和尚问:“为何?”
蛇妖的神态被几人看在眼里,这在他们眼中,就成了草菅性命,死不改过,妖就是妖,如何能当作人来对待,因而更是下足了血本朝和尚攻去。
和尚从寒潭出来,折草裁缝,赤脚往北方雪山走去。
“这小妖作歹多端,杀人无数,你包庇它,却又把那些因它丧命的人置于何地?”
说罢,右手化出泛着寒光的长长指甲,五指向下,顺着剑刃划出来的伤口,轻而易举地刺进了和尚的心口。
饶是和尚肉身堪比铁石,也被划出一道道血印,未几时,红色的僧袍已被血水染红。
和尚要戍守道人和剑修,有力转头,阿离靠近他,一双柔若无骨的柔夷环上和尚的脖颈,在他耳边吐气:“你仿佛也忘了,我是要杀你的。”
小狐狸一时也忘了难过,口水直流,她好久没吃过肉了。
截下他们的是一大一小两个羽士。
白魔道:“庙里的和尚教你养你,现在他们因蛇妖而死,你不杀她,如何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和尚?”
一起北行,不时有蛇妖的动静从其他修士口中流露。
和尚一起听,一起走。
和尚看了阿离一眼,阿离还懵懂不知产生了甚么,手里拿着个果子渐渐啃着,和尚一叹,说:“你说她作歹多端,那你可曾在她身上看到一丝罪孽?这小妖刚化形,心机纯真,天真天真,即使作歹,也是偶然之失,偶然之罪,罪不责人。”
有一日,和尚听人说:“那蛇妖不敌我正修联盟,被逼进大雪山,后被一妖龙所救,那妖龙好生可爱,要在大雪山中设席迎娶蛇妖,邀我正邪两道共赴宴!”
和尚说:“阿弥陀佛,我佛慈悲,妖也好,人也好,众生划一。”
阿离点头。
阿离眨眼,难怪厥后和尚都不让她喷寒烟,本来她的寒烟这么短长,阿离有点小欢畅,至于寒烟杀了人甚么的,这梦境里只要和尚是真的,其别人是生是死,阿离还真不在乎,何况,镜灵本就叫她见人就杀的,现在还省费事了。
天下修士,不管正邪,皆往北行,他们有的只是一腔济世情怀,有的是想斩蛇妖成名,也有的是贪念蛇妖的艳名,想捉蛇妖采补修行。
当即口吐寒烟,寒烟飞速朝那二人卷去,把他二人冻成冰雕,只留下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羽士躲在树后瑟瑟颤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