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个粉身碎骨,在所不吝!”刘伯玉面露动容之色,从椅子上站起来,在边上走了几步,最后停下来道,“想当年,我与你母舅同朝为官,订交不浅。与你父亲沈弼虽无厚交,但对他向来恭敬。不想十年前突生这剧变,故交纷繁凋敝寥落……回想往昔,唏嘘不已。现在你母舅蒙冤有难,他既指导你来找我,我又怎能置身事外独善其身?便是搏命,我也要助你一臂之力!”
双鱼跟着那小我来到了高升楼。
她顿了下。
高升楼只是一家很浅显的小酒楼。这类酒楼在都城到处都是,非常不起眼。
固然刘伯玉与母舅昔日私交不错,现在她找他,也只是求他替本身安排面圣的机遇。但毕竟,就像他那日说的,这事触及到当今太子。既然当年他就曾临阵畏缩过,现在也一定就能希冀他义无反顾地脱手互助。
“侄女快快请起。不必多礼。”
三天之前,在他刚见到双鱼并得知了她的来意后,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承诺下来。
“沈家位列建国八大柱国之一,范阳卢氏也是百年高门。若没当年的事,这女子本日当也属京中王谢媛秀了。可惜了……”
刘伯玉捻须沉吟,道:“目下倒恰好有个机遇。过几日冬至将至,陛下会出宫到城外圜丘祭奠六合,到时我安排你与我随行。如有机遇,我便到陛上面前为你陈情,只是,陛下见或不见,我此时也不敢与你打包票,全凭圣意了。”
刘伯玉清了声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