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节哀……好一个节哀……”
却听那太医战战兢兢隧道:“禀大王,王妃方才从台阶上摔下,固然被您及时接住,本当无事,可……可王妃已有两个月身孕,受了这一番惊吓,怕是……怕是保不住了……”
再次坐到几案前,我将那玉盒和帕子放到案上,重又端起那盏药,见温媪递过玉勺,我笑着摇了点头。
直到,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声将我惊醒。
我又是一呆,这才认识到,本来面前所见当是宿世时的景象,我竟在假身后又一次的灵魂穿越回宿世,可惜却不是穿越回宿世喝下毒酒之时,而是刚被卫华命人将我撞下台阶,害得我落空了第三个孩子的时候。
我只当卫恒是魔怔了,不肯信赖我已然没了呼吸,仍让那太医来为我诊脉。
我感觉头越来越沉,强撑着对他微微一笑道:“妾无事,不过是那鸩药太苦,吃了一粒陛下送我的西极石蜜,便不感觉苦,只感觉甜了。”
我正想拿起那枚丸药送入口中, 又俄然踌躇起来。
我再次婉拒道:“我这儿倒另有一盒西极石蜜,我吃这个就好。”
“你们哭甚么哭,还不快去传太医?”
他浑身抖的如风中落叶,满眼不成置信的惊骇,如天塌地陷普通,慌乱非常地解释道:“不,朕没有,朕如何会舍得杀你,就算你真叛变了朕,我也不会杀你的……”
他的神采如五雷轰顶普通,“甚么鸩药?谁敢给你吃鸩药?”
固然明知这个动机有些荒诞,竟是将温媪当作了那等假传圣旨害人的奸人,可我却仍忍不住,会如许去想。
因为发觉到步步紧逼的危急,我在顾问岩弟,替他熬药时, 趁便也照着那麻沸散的方剂,照着药书所示, 设法将汤剂改成丸剂, 制了这一丸药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