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愤恨他畴前对我和姨母的无情,还是回绝了他,复书的语气也愈发果断,自是气得他又吐了一回血。
自我走后,他比平常更加暴躁易怒,不管是在前朝还是在后宫,任是朝臣和妃嫔们再是谨慎翼翼,在他面前也还是动辄得咎。
这天然让他们心中生出更多的危急来,恐怕万一有朝一日,我和卫恒见上一面, 提起温媪带来的那些补药,戳穿了温媪两面欺瞒的谎话, 让他们的诡计败露, 便抓紧对于起我来。
“你就那么想分开我,甘愿去邺城待在旧都也不肯留在朕身边?”
我当时心中既堵着一口气,他说的那些永不相见的狠话言犹在耳,岂能任他召之即来、挥之则去,实是再不肯归去对着他那副冷脸,何况姨母当时已卧病在床,我如何能丢下姨母一小我孤零零地待在邺城。
我当时身在局中, 当局者迷, 只当温媪是体贴我, 那里想到她竟是用心要激得我去找卫恒, 替姨母讨情,好再触怒于他。
他既想粉饰快些见到我的巴望,也是想着挑晚膳时候去能和我多待些时候吧……
是以当他在暴怒之下,竟说要将姨母送回邺城时,我脱口而出道我愿陪着姨母一道去邺城。
更让我想不到的是,他以人子的身份,替我摒挡了姨母的丧事,乃至主动承诺会将姨母的棺木运回洛阳,同卫畴合葬在一起。
他待琮儿也靠近了很多,为了能让我好生歇息保养,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教诲琮儿读誊写字。我清楚看到琮儿那些日子,脸上的笑容比起在洛阳皇宫时多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