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皱了皱眉,模糊记得宿世的卫恒,固然对我冷言冷语,如三九寒霜,但却从不似这般毒舌。
温媪看着她的背影,又转而看向我和卫恒,似是想说甚么,却欲言又止,躬身行了个礼,快步追着卫华而去。
“阿姊,本日是我大喜之日。”卫恒面色有些不虞。
三年前,我被嫁与程熙不久,卫华便被卫畴送入宫中。我那天子表哥再是不情不肯,毕竟还是封了卫华为朱紫,仅次于皇后之位。
那婢子已有些年纪,恭恭敬敬地朝卫恒行了一礼,跪伏于隧道:“老奴前日洒扫后园时,偶然入耳到两个婢女闲话,群情三公子您和六公子的婚事。”
“时候已然不早,明日一早,还需去拜见舅姑,我们还是早些安息吧。”
他这句逐客令,让卫华神采更是丢脸,反朝室内走了几步,端坐在上首,唇边挂着一抹嘲笑,“贺礼还未奉上,阿姊怎好这就回宫。”
“本来夫人是怕我过河拆桥?”卫恒嘲笑道。
“夫人也太小瞧我卫某为人。我卫子恒堂堂七尺男儿,岂是那等出尔反尔、背信弃义的小人。”
“金乡郡主则教甄夫人如何从夫君口中套话,刺探公子这边公事上的隐蔽,平常和丞相帐下哪些臣子走动过密,再如何将这些刺探到的动静通报给六公子那边晓得。”
“新婚之夜,却把医官召来,恐惹人非议,将军既故意世子之位,便当知这府中不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我。”
此时,我才发明我竟已不在喜案旁,而是被人放到了榻上,便欲起家。
“我晓得子恒是盼着早些和你这千娇百媚的新妇洞房花烛,但再是心急,也最好先看过阿姊送你的这份贺礼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