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来我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将军的耳目?”
竟是连辩白的机遇都不肯给我,全然信了卫华的一面之辞。
“甄弗,我不管是你存了甚么心机嫁给我,若还想做我卫某的夫人,便收起你那些鬼祟伎俩。”他目中肝火翻滚,部下垂垂收紧。
卫畴猜忌心极重,便是午间小睡半晌,亦借口他会梦中杀人,为免伤及无辜,从不准人近身,替他披衣盖被。
他看向我,语气果断,“以是,我定要争到这世子之位。而若要争位胜利,我势需求先保家宅清宁。一室不扫何故扫天下,若我卫某连本身的结嫡老婆都不能取信,又谈何他日赢取天下归心!”
他当我是甚么,竟暗中派人监督于我?可若非他晓得我的一举一动,又如何晓得卫华是在歪曲我?我竟不知是该光荣还是该气愤,
他丢下这句狠话,摔门而去,我踉跄着坐倒在地,看着一室烛影摇红,另有喜案上那一杯尚未喝完的合卺酒,泪流满面。
“再次守寡没了夫君,总比没了性命要好。如果我那两位表弟得为世子,不管如何,我总归性命无忧,可如果将军得为世子,只怕我会――”
看来卫华并不是第一次在她弟弟面前诽谤我和姨母了。卫恒长年在军中,对内院之事知之甚少,卫华若时不时地对他说些姨母的好话,即使姨母再如何疼惜他们姐弟,这份美意都到不了卫恒身边。
不想,此次果然还是隔墙有耳,不然卫恒怎会晓得我一口回绝了她们的非份之请。
难怪不管姨母如何对他们姐弟示好,他们都不承情。
“担搁了这好久,这酒都有些凉了,待我为夫人温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