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宿世待我的冰冷无情,和现下待我的温情示好,让我很多时候都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,是该对他一以贯之的冷酷疏忽,还是……
见他并不急着分开,顿了顿,我还是问道:“这些光阴,中郎将在徐州,可有定时吃药?”
尹平却反问我道:“夫人既然这般体贴中郎将的身材,那为何方才又将他气走?”
可惜我想不起来,我能记起的,满是那些在我心上钉出血来的惨痛旧事,而这些悲伤痛苦又全同卫恒有关。
我毕竟是女子之身,不便远赴谯县,只得叮咛府中卫恒临去前留给我的可靠属官去办。
我轻咬下唇,不管仓公在牢里对我说的那些话,是当真如此,还是只是为了安抚我,我都要为他再做最后一次尝试。
卫恒拿过一个靠枕来,让我斜靠在上面。“父王交代的差事已了,我心上……便返来了。”
我这才发明我的右手竟是一向被他紧紧握在手里。
尹平摸了摸鼻子,走了。
到了晚间,他复来找我,又是故计重施,说卫恒不肯服药,请我畴昔看看。
许是卫畴刚考校完卫璜的课业,表情大好,再加上卫璜亦替我讨情,卫畴便将仓公的那一袋苇叶赐了给我。
直到采蓝在一边嚷道:“灭了、灭了, 火已经全灭了,夫人您快停手,让奴婢瞧瞧您手上伤着没有?”
他俄然一拳重重在床榻上,起家便走。
本来他是连夜赶返来的,我垂下眼睫,轻声道:“将军不消如此的,不过是吹了风,偶感风寒,没甚么要紧。”
采绿这才省过来,呐呐道:“夫人您别活力,都是婢子不好,一时嘴快,不该将这些无稽之谈说给夫人晓得。”
采绿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,“婢子晓得不该多嘴,可看中郎将诚恳实意地想对夫人好,夫人却老是如许待他不冷不热的,婢子感觉中郎将……有些不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