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如此待你,揭过当年对你姨母的仇怨,也要对你好,但是你呢?你是如何对我的?你欺我、瞒我、绿我,你让我如何信赖你,如何对你好?”
“敢问夫人,为何子文亲笔所写的这《洛神赋》竟会在藏在这张琴里?”他的嗓音沙哑的短长,眼里尽是绝望。
“为、为何?”卫恒问的有些谨慎翼翼。
那这方帕子到底是如何到这焦尾琴里的?
他是卫畴之子又如何?我出身士族, 亦有我的高傲,我宁肯本身关起门来偷偷悲伤, 也不肯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去处他乞怜, 失了我甄家女儿的风骨和面子。
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他重又踱了返来,微垂着眼睛,不敢看我,非常不安闲隧道:“是我错怪了夫人,还请夫人包涵。”
“子文是你亲表弟,畴前还在许都的时候,你们便常来常往,我不比他,熟知你的爱好,也不屑去学他给你找甚么琴谱、弄丢了的耳珰。那些能用财帛买到之物,再是高贵,也不是无价之宝,如何配得上你。”
没出处的,我心中一沉,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夫人真是妙手腕,把那招眼的琴谱还归去,让我觉得是错怪了你,心生惭愧。实则倒是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,偷偷地把他写给你的情书给藏了起来。另有那紫珠耳珰呢,你又把它藏在那边?”
他讪讪地又摸了摸鼻子,正要起家,俄然身形一僵,就那么半躬着腰定在那边。
“将军可还要问我为何会弹这首曲子吗?别是口里说着全还了归去,实则私藏起来。”
我现在这副清冷矜持的模样,莫非不都是被他给逼出来的吗?
那些被我强行压在心底积年的肝火,终究胜利地被他勾了出来。
也是在这个亭子里, 案上亦摆着一张琴, 他一脸嫌憎地看着我, 而我跪伏于地, 拉着他的衣摆, 似在恳求他甚么。
“那是因为——”
他眸光闪了闪,落在他先前带来的那只白玉匣子上,“夫人方才,没翻开这匣子看看吗?”
我气极反笑,“将军确切眼瞎,还瞎得短长!”
“将军亲眼所见吗?”我呛他一句。
他俄然翻开那玉匣,从中取出枚玉簪来,那簪子通体乌黑,簪头作兰花之形,瞧着极是素雅动听。
卫恒也抬起眼,问出了一样的题目。
他脸上现出踌躇的神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