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长姐竟如此暴虐,连我的亲骨肉也不放过!”
“若你不是我的长姐,那里另有命在!从今今后,我不会再到这宫中来看你,也再不会帮你。你已经害阿洛落空了一个孩子,如果再敢伤她,别怪我不念姐弟之情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也夺了长姐最敬爱之人的性命,还望长姐此后好自为之!”
因那些药皆是寒凉之品,极易致女子宫寒,故而需用童男的元阳之血来中和。而每小我的血都不一样,如果再换了第二小我的元阳之血,或许便会对身子大有波折。
以是,她千方百计地害了我的孩子。
她最怕的,便是卫恒同我情投意和,同卫玟兄友弟恭,以是她便想出了用卫玟的诗帕栽赃于我,既会让我和卫恒伉俪间生出猜忌,亦会让卫恒对他这个异母弟弟心生恨意,一箭双雕。
卫恒闭了闭眼, 极力想要平静下来。
采绿方才领命而去,卫恒便又走了出去。他只穿戴一件单衣,左腕上缠着块白布,面色有些发青。
如许,她不但能够撤除我这个碍眼的弟妇,还能帮卫恒撤除和他争世子之位最为有力的敌手,还能狠狠打了姨母的脸,让她心碎欲绝,一箭三雕。
采绿忙应了一声,抄好了药方,仓促而去。
她是卫畴的嫡长女,又在丞相府里住了那么多年,向来视姨母和她的几个孩子为敌,想要暗中收伏几个弟、妹们身边的婢女,当驳诘事。
比及卫恒不顾她的禁止,还是按着他的情意同我结婚,她之前的苦心安排便终究有了用武之地。
受此掌掴之辱, 震惊过后, 他神采剧变, 不是大怒, 反而是惊骇, 仿佛看到了这世上他最惊骇之事。
想了想,我叮咛采绿道,“你将这方剂抄一遍,同尹平一道去抓药,那味药引不大易得,多带些钱去。等药抓好后你亲身煎药,万不成假手旁人。”
我此时早已没了半分力量,只得让采蓝一勺一勺喂我喝药。
是以,这般刻薄的将来,我可不信他能一向对峙下去。
诗帕那件事时,留香因为一向跟在卫珠身边,从没到那焦尾琴边去过,没有怀疑,便没被清出丞相府,可谁知,她竟也是卫华的人。
也就是说,若卫恒用他的血来为我做药引,那便不能用房事之法去为他本身解毒。
“我已无异状,有劳公子了。”我淡淡道。
或许早在很多年前,在她还没有进宫的时候,就已经想方设法、悄无声气地在卫玟和卫珠身边安插下了能服从于她之人,好乘机而动。
但是她仍旧不放心,怕我会有孕,生下卫恒的嫡宗子,以是送来了任姬和李姬这两个妾室,让我闻多了迷迭香,从而流产,落空了第一个孩子。
他神采刹时沉下来, 似是不敢信赖我竟会将话说得这般断交。
固然仓公这药立竿见影,可这湿婆香毒性缠绵,如果不肯用行房来解毒,则今后每到月圆之夜的前一天,都须再饮一次这药,而那药引则是每次煎药时都要的,且最好是同一小我的血。
这世上有谁会如许恨我,不肯见我和卫恒琴瑟和鸣;又有谁在做出这些事以后还能被卫恒讳饰,除了卫恒那位长姐卫华外,再不作第二人想。
可这只是我的猜想,直到我离魂时,灵魂飘到宿世,跟在卫恒身边,亲目睹到卫华在卫恒的诘责下,承认是她命任姬每日都用那迷迭香害我流产,她就是不肯让我这个仇家之女替卫恒诞下孩子来。
想来卫恒越是这般在乎我,卫华的心中便越是仇恨,她没法再操纵那些妾室来害我,便干脆使出她安插在卫珠身边的最后一名婢女,设下这个毒计,想要完整的毁了我,今后一劳永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