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,“甚么梦?你梦到了甚么?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好轻易云散雨收,我只觉这白日里的一次比夜里的三次加在一起还要累人,浑身高低没一丝力量地躺在他怀里,倦怠的短长,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说话间,他伸手一扯, 将他方才亲手替我穿上的衣衫又尽数扒了下来。
我非常有些无法,他这患得患失,竟是更加的短长,越来越得寸进尺了。
彼苍白日的, 他卫子恒说的这是甚么话?
若单是我本身便罢了,我现在既已信了他,便心甘甘心将本身再次托付于他。不管前路如何,我都情愿再试一次。
他手臂用力,“如何,你不信我能护住你们?”
幸而《苇叶集》里还记录了个避孕的体例,不必服用那些寒凉伤身的避子汤,极是简练易行,又不惹人谛视。
他笑的有些霸道:“箭在弦上, 不得不发!”
“那只是恶梦,不是真的!这世上没人敢害我们的孩子的,我毫不答应!”
我刚松了一口气,就听他又道:“只是阿洛也得承诺我,不准去喝那些寒凉伤身的避子药,既然后代皆是缘,我们便顺其天然,我不会再急着盼你早日有孕,但是你也不准去决计避孕。”
宿世我是二十五岁时抱屈而死,如果这一世我能安然活过二十五岁,那便该当安然无事了,比及当时再生儿育女也不迟。
但是我却仍然不敢冒这个险。
为了撤销他孔殷的求子之心,我只得搬出这关于宿世的恶梦,想要劝服他。
“天然不是,我只是感觉这几年或许并不是要孩子最好的机会,天下仍未安定,或许父王又会派你交战疆场……我不想到了有孕出产的时候,你却不在我身边,留我孤零零一小我在产房煎熬。”
我的月信向来是按月而来,来有按期,最多也不过提早或推后一二日,算是极准的了。刚好再过三日才到我的信期,是以这几日便是他再混闹,我也当是不会有孕的。
我被他吓得忙往锦被中一缩, “别、快别如许, 明白日的,岂可白日里就……”
是以除了月信前后那五天,余下的日子里,不管每次被他奉侍的多累,我都会在昏睡畴昔前,记得偷偷点按那几个穴道,幸亏这体例极其埋没,并未曾被他发明。
再加上其他一些本相,足已让我信赖,宿世时我那另两个孩子的死该当亦同他无关,他是不会伤害他的亲骨肉的。
至于避孕的体例,那本《苇叶集》里亦有提及,说是每次月信的中间几日最易有身,以此推算,若女子信期极准,则月信前后的五日内是毫不会受孕的。
这日太医为我诊完脉辞职后,看着他眼底绝望的神采,我忍不住道:“子恒,方才太医也说了,这后代缘,要看天意,是急不来的。”
我抓着他胸口的衣衿持续恳求他,“子恒,上天既然让我梦到那些可骇的景象,或许便是在对我们有所示警。不如等过了这几年,等统统都安宁下来,我们再要孩子可好?”
且我当时将仓公那些药方从苇叶誊写到帛书上时,因见这避孕的体例极其简练易行,想着他日或许能用上,便存了两分私心,临时未将这体例写到帛书之上,而是默记于心,将那些苇叶谨慎藏好。
我早羞红了脸,偏又挣不过他。这一回也不知如何了,他竟又如宿世般霸道, 也不管甚么彼苍白日的,直接将我扑、倒在怀里, 强势的不容回绝。
我自是信赖他对我和孩子的爱意,也信赖他是会拿命来护着我们,可……可我却仍不敢赌上我那三个孩子的性命。
我悄悄拍了拍他,“子恒,这些日子,我竟和你一样,也做了个可骇的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