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忙摇了点头,换了个话题,“子恒,你可去看太长姐?她为了救我,受了极重的伤。”
只不过,先前不是李通拿着相府的令牌去调虎贲营的吗,为何领着人赶过来的倒是荀渊?
一双手及时扶住了我。
当我展开眼睛,瞥见坐在床边阿谁熟谙的人影时,竟有些回不过神来,还觉得我还是沉浸在梦境中,仍未醒来。
此次邺城内哄,究根结底,不是这兵符制出了题目,没法调人来救,而是因为手握兵符之人玩忽职守,不在城中坐镇,竟然跑到城外去玩耍,还让旁人偷走了他随身保管的兵符。
一时之间,我顾不得腿上传来的疼痛, 一把抱住她道:“你感觉如何?”
人之将死,那些前尘旧事, 另有甚么是不能放下的呢?
我扶着她道:“长姐此番对我舍命相救,畴前各种自当揭过不提。您是子恒的长姐, 便也是我的长姐, 我只愿与长姐从今今后, 不管是在人间,还是在鬼域, 都能姑嫂敦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