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卫恒听后,面色还是不见和缓,“既然父王不肯你们来看我,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做甚?还不快些归去复命,免得转头又惹怒了父王!”

这秋月,怎的和那吴宛一样,一提及子恒来,话语间便模糊以他的女人自居?实是让人生厌!

待听到我叮咛尹平派两名奴婢先带她回府时,她的眼中又显出绝望之色。

我笑了笑,“天然不是,不过是见他仍在气头上,临时让他沉着一二。”

尹平已认出那女子是谁, 同我低声道:“禀夫人, 此女名秋月, 是畴前奉养在中郎将院中卖力洒扫的婢女,早在中郎将同夫人大婚之前, 便已到了年事,被遣出府,另行婚配了。”

卫恒未着外袍,只穿戴一件薄弱的中衣盘腿坐在那堆稻草上,固然发髻微乱,容色却仍旧是凛然如峰,眼中不见半点惊骇服软之色。

尹平有些不悦,“你不是已然嫁人了吗?却在这里做甚么?”

我心头微沉,原觉得几日不见,再看到我,他当多少有些欢乐才对,却不想,他竟气性如此之大。是因前几日我求他替卫玟讨情之事余怒未消,还是……恼我直到现下才来看他?

我在心底轻叹了口气,都说人无完人,要说卫恒文韬武略甚么都好,便只一点不好,那就是脾气上来了,性子有些暴烈难哄。

秋月眼中立时暴露一抹狂喜来,不住声隧道:“多谢夫人,多谢夫人!”

这天牢扼守森严,若无令牌,连我这个卫畴的儿媳都进不去,何况她一个浅显的民妇,只是她这番话听上去,似是个忠心侍婢一心不忘旧主,端的是长情又忠心,可那副口气却听得我内心极不舒畅。

离得近了再听她的声音, 虽和吴宛有些类似, 但却嗓音暗沉, 略有些粗糙,并不是吴宛那绵柔的声音。

尹平道了一声“喏”,游移道:“夫人当真这就拜别吗?再分歧中郎将多说上几句话?”

尹平斥道:“秋月,你逾矩了。中郎将自有夫人顾问,你不过府中一个已经放出去的侍婢,有何资格再来为中郎将送衣物?还不快走!”

那女子听到有人问她, 仰起脸看过来,倒让我微微一愣。

我冷眼看着秋月持续在那边要求,“求求夫人了,您行行好吧!念在奴婢不忘旧主的忠心上,让奴婢重新入府当个洒扫丫环吧,奴婢在这世上已然无亲无端,唯求旧主垂怜,您如果不肯收留奴婢,那奴婢就只要死路一条了!”

我柔声道:“子恒,我来给你送些换洗的衣物。”

那秋月一听,立即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不住叩首道:“求夫人听奴婢解释!奴婢原是不敢做此特别之举的,实是在这天牢外一向守着,不见有人来给中郎将送些衣物吃食,因怕中郎将在里头刻苦,这才大着胆量……”

我淡淡隧道:“这天牢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进的,父王虽赐了我令牌,但却只许我同尹寺人入内探视。你既故意,无妨等中郎将回府后,再去同他存候亦是一样。”

尹平见我走了,也立即跟了上来。

此时蓦地见他精、赤着上身,即使这牢舍里灯火暗淡,可他那紧实的肌肉上泛着的幽幽光芒却还是清楚可见,便如带着响的硝石普通,腾地在我心间脸上点起数团火苗来。

这一世他这暴脾气虽好了很多,几近很少在我面前发作过,可这回许是被刺激的狠了,如一头被激愤的猛虎,动辄便要对人吼怒。

明显面前这女子的音容笑容同吴宛生得一点儿也不像,但是她这副明着谦恭,实则埋没锋芒的说话调子却总让我想到吴宛,阿谁看似荏弱有害,实则倒是满腹心计的恶毒女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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