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长姐太也过份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害到阿洛头上,我如何会脱手反击?阿洛是我结嫡老婆,我既是她的夫君,便要护她一世全面,岂能让她为人所欺,即便那小我是长姐,做了不该做之事,亦当受罚!”
卫畴点点头道:“自阿洛嫁你后,你整小我确是温和很多,再不若之前那样冷硬酷烈,为父本来已有些放心,不想你竟会对华儿脱手,她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,你母亲临终前命你好好照看于她,可你却拆穿她假孕谗谄符氏的本相,又让她身染重疾,逼的为父不得不将她从宫中接回,送到城外的别院去。”
看来那秋月确是有些古怪,若真如她说的那样,她一个从夫家逃回邺城,走投无路只得投奔旧主之人,身边能有多少川资,如何能够脱手这般风雅,动辄给出上千钱去奉迎那些守门的军士?
我正欲下车去迎他,车门已被推开,一个暖和的度量将我紧紧抱住。耳鬓厮磨了好久,他才道:“不是让你先归去吗,如何还在这里等着我?如果我陪父王一道走了,岂不是要劳夫人空等。”
卫畴看我一眼道:“为父当年逼迫你娶阿洛,起心不纯,你可怨为父?”
他将头埋在我颈窝里,低声道:“生我者父母,知我者夫人也!这些光阴,我只感觉委曲,却不知为何委曲,倒是夫人看得清楚,一语点醒为夫这个梦中人。”
卫畴问道:“另有这等内幕?华儿当日都做了些甚么?”
固然卫恒让我先归去,但我如何能让他孤零零地单独归去,天然是要伉俪双双把家才好。
不知怎的,明显她和吴宛生得一点也不像,可我却总感觉在她身上看到了吴宛的影子。
“那这回子恒可还吃你弟弟的醋?”
我便进到马车里持续等他,但是这一次的等候再没有焦灼担忧,提心吊胆,有的只是等候即将团聚的甜美和雀跃。
“父王带子文归去见母亲了。”
很快,他就反客为主,将我紧紧箍在他怀里,吻遍了我的头面耳垂,仍不满足,竟将我的衣带解开,沿着脖颈一起吻下去……
他转眸看向卫畴道:“阿洛所言,恰是儿子藏在心中积存好久的委曲。既然本日父亲垂怜,情愿对儿子透露襟曲,儿子也想问父亲一句。”
这一千钱可不是小数量,充足一户浅显百姓三个月的衣食日用,秋月守在这里三天,给出去了数千钱,以她的身份而言,算是一笔巨款,她那里来的这很多财帛?
显是对方才卫畴又有疑他之意心生不悦,用心不肯把详情提及来,想看看他父亲此次可否不问启事,只凭他口中之言就信他一次。
我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公允,人与人订交,不管是伉俪之间,还是兄弟姊妹、同僚朋友,若真要情深意笃、绵绵不断,均须有来有往,相互互爱互敬,方能悠长,断没有只让一方包涵谅解另一方的事理。
“阿洛,幸而我娶到了你,若不是你,我真不知……”
我冲他嫣然一笑,不答反问道:“那父王呢?”
我说到这里, 便不再说下去, 而是看向卫恒, 他也正看着我, 眸光炽热而和顺,还带着模糊的感激。
“对同胞亲姐,尚且如此狠心,你让为父如此能放心得下?”
卫畴伸脱手按在他肩上,“为父信你!”
我拜送他二人时,子恒到我身前低声道:“夫人先行回府安息,我陪父王看完六弟便归去陪你。”
卫恒立即辩驳道:“当年宛城的悲剧,儿子的确长生难忘,可如果儿子是以对无辜之人耿耿于怀的话,那儿子底子就不会娶阿洛为妻。”
便是等的再久,我也不感觉心焦,只是悄悄等着那甜美时候的到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