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恰是想杀一儆百, 看今后另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再靠过来?”卫恒忿忿道。
卫恒不但将人退了归去,还将那几个臣子臭骂一顿,说他们明知他正在孝期,还如此行事,的确其心可诛,不但直接夺职了那几人的官职,还将他们每人杖责五十。
也不知是旅途劳累,还是有些水土不平,刚到洛阳没几日,我身子便有些不大舒畅。这日喝过汤药,正斜倚在榻上闭目养神,忽听门外一声尖细的嗓音通报导:“皇后娘娘驾到!”
我将那碗药汤递给他,待他一饮而尽后,才淡然道:“便是杀一儆百,怕是也没甚么用。这天下想要以色侍君,博得个出息的女子多不堪数,可有职位的男人却屈指可数,即使本日去了这个,明日仍旧会有旁的女子不管不顾地扑上来,岂是都能防得住的。”
“夫人这话是何意?”他的声音紧绷了起来。
“父王当时已然将近驾鹤西去,妾曾听人言道,说是那些半只脚已踏入鬼域之人,常常会梦见些宿世来生之事,或许父王梦见的那些,便是宿世时的景象……”
我轻抚他背道:“子恒,你别如许,我信你便是!”
见他如许惶恐失措,我俄然有些悔怨,不该如许直接将宿世那些过往奉告给他晓得。
被他紧箍在怀里这么久,我感觉骨头都有些酸了,见他呼吸终究陡峭下来,刚想略微从他胸膛里摆脱出来些许,却又被他紧紧地摁归去。
又过了数月,待洛阳的宫室全都修膳结束,卫恒便秉承卫畴的遗言,奏请雍天子重回洛阳旧都,将朝政中间、文武百官、世家名流全都迁往洛阳,又将卫畴的棺椁葬于洛阳城外的高平陵,而后便以洛阳为都城。
“本来子恒感觉那梦同宿世无关……”我轻声复复道,“那子恒如何解释你所做的阿谁恶梦?”
“怨偶?”他喃喃道,俄然握住我的双肩,颤声道:“阿洛,你奉告我,在你的那些梦里,你我终究……当真是成了一对怨偶不成?”
“那是上天对我的示警,让我明白阿洛于我是多么要紧,是我魂之所系、心之所安,免得我一时忽视,便失了此生挚爱,再也找不返来。”
我缓缓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,“本来子恒是如许想的。但是妾亦曾做过些梦,就在你我订婚以后,我老是梦见一些奇特的景象,你虽娶了我,却并不爱我,有一个偏宠的妾侍,却待我非常的冷酷,我们亦有一个儿子,名唤琮儿,和父王那梦极其类似。”
“我本来是不想将这些奉告给你晓得的,但是方才看到那女子对你投怀送抱的一幕,我俄然就怕了。梦里你是世子,在父王去后继任了齐王之位,现在,典礼一过,你也顿时就要成为新任齐王,我……我真怕接下来,会有无数的女人挤进你我伉俪之间,子恒会待我越来越冷酷……”
卫恒一把攥过我的手腕,沉声道:“阿洛,你但是信了父王临终所言?那不过就是一个梦罢了,当不得真的!”
待他嗣位为大雍的丞相、齐王,行过继位典礼后,便尊姨母为王太后,诸弟皆封为侯爵,子文被他封为邺城侯。
我想了想,轻声道:“在我的梦里,子恒做了齐王没多久,便成了天下至尊,如云的美女被送入后宫,同妾之间益发冷淡,最后不知听了哪个宠妃之言,赐妾一杯毒酒,就此了断伉俪之情。”
他在我唇上悄悄印下一吻,“你放心,我这一颗心坚如盘石,只紧紧系在夫人身上,任谁也抢不走!我永久不会为了别的女子而冷待于你。”
他凝睇着我,慎重非常隧道:“阿洛,你信我,因我母亲的原因,我早就在心中发誓,如果心悦一个女子,此生便只守着她一人,再不会如我父亲那样去睡旁的女子,惹出一堆事来,伤人伤己,更是害了本身敬爱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