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折腾到日影西沉,又憧憬了一番何时在马车上这般玩耍一回,才放我歇了两个时候,待到用过晚膳,刚消了食,他便又欺身而上,将我压在榻上,又要同我荡舟摇船。
待我到了卫华宫中,却发明她神采有些蕉萃,也不知是不是有身辛苦的原因,她整小我的精力瞧上去很有些疲劳,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好轻易他才闹够了, 垂垂停桨止橹, 我这叶小舟却几乎没被他摇得散了架, 浑身酸疼的短长,连身子都撑不起来。
先前我便早已领教过他在这事儿上的英勇刁悍, 哪知一别三载,更须对他刮目相看。他便如那俄然发作的火山普通,将积累了经年的烈焰一气儿全喷薄了出来,如热浪般将我全部儿淹没。
尹平自也瞧出不对来,上前扯开卫华拉着我的手,护着我朝外走去。
我一时没明白她是何意,不由问道:“皇后为何有此一问?”
说完,我便要走,哪知卫华俄然从榻上起家,复又一把拽住我,吃紧问道:“阿洛,如果你有了儿子,可还会作如是想?”
卫华半低着头听了半晌,俄然直愣着眉眼问我道:“便是子恒不想身穿龙袍,做这龙椅,当上九五之尊,那阿洛你呢?你就不想头戴凤冠,成为这世上最高贵的女人?”
他咬着我的耳朵诱哄道:“夫人不是想要孩子吗?为夫若不尽力耕耘,辛苦播种,夫人如何能快些有孕在身,好诞下个玉雪敬爱的孩儿呢?”
我情知卫恒憋了这好久, 定是拦他不住, 只得恳求他道:“好歹回寝房去吧, 别在这里……”
一时心内正在恍忽,忽听一阵珠玉相击之声响起,不等我回过神来,便听身后惊呼颠仆之声接连响起。
可再睁眼细望畴昔,那玉阶莹白生辉,不染纤尘,哪有半点血污之色。
是以,当昨日那太医未诊出喜脉时,他脸上没有半点不悦之色,反而安抚我道:“定然是为夫过分懒惰,还不敷勤恳,这才又让夫人绝望了。看来为夫今后当更加在夫人身上卖些力量才好。”
自从出孝后,又有几个不长眼的臣子同他进献美人,他全都欣然笑纳,跟着便转手赐给了军中无妻的将官军士,说是他全部精力都只在我一人身上,甘愿辛苦我些,也不肯便宜了外人。
他却不依,心急火燎地将我衣裳扯开,“寝房在后院,还要再走一盏茶的工夫才气到, 便是孤能忍得, 但是你的小子恒倒是再也等不住了!”
他这些光阴的行动若说是懒惰,那这天下就再无勤恳之人了!
我微微一怔,这如何又扯到我身上来了,便笑着点头道:“我向来不想做甚么天下最高贵的女子,那些所谓的尊荣不过是听上去好听罢了,如何及得上伉俪恩爱,冲弱承欢膝下,一家人温馨和美的过日子。”
再次起家道:“还请皇后恕罪,我实是有些累了,这就告别了。”
再然后呢?
他常常在床榻上同我这般表完了功,便会一味缠着我要我赔偿于他。
我略一细想,便明白了,本来卫华内心放不下的,竟还是她是否会由大雍的皇后变成新朝的长公主。
被她那如同中邪普通的眼神盯着,我俄然感觉有些惊骇,觉出一丝逼近的伤害来,只想从速阔别了她,再让卫恒请太医给她好生看看,到底为何会这般非常。
跟着便吃紧诘问道:“我传闻子恒问遍了太病院,寻了很多生子的方剂,只怕要不了多久,阿洛便会为他生下嫡宗子了?”
本来因卫恒坚辞不肯,近一年来朝堂上已极少再有那不长眼的臣子奏请雍天子禅位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