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还没对劲多久,抱着她的人转过无人的拐角,一下将她扔在了地上!
另有那阴沉森的眼神是如何回事?
近在天涯的樱唇呵气如兰,吐息如羽毛般悄悄拂过他的下巴。
“来人,抬春凳过来。”
一个从未见过的人,为何会熟谙她?
帏帽被人一下翻开,落日的光芒扫射过来,刺得她眼睛一眯,出现酸意。
这、这还是他们阿谁不近女色、人神勿近的世子爷么?
这下连鹌鹑也装不成了。
木槿瞳孔猛缩,没出处地心头剧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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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顿时一片抽气声。
自始至终她都没亮明身份,为何阿谁狐媚子会晓得她的名字!
她这张脸必定是要树敌的,与其谨小慎微,不如狐假虎威!
裴璟珩面色岿然不动,冷如冰雪:“我眼里不容沙子,这府里更不容心机叵测之人,你可听明白了?”
“以是,你借我立威?”男人声音冷酷,黑漆漆的深眸仿佛要洞穿她皮郛下的野心。
轻风翻开半幅面纱,暴露半张怨气幽幽的美人面。
电光火石之间,裴璟珩纵身一迎,将人抱于怀中。
不得了了,不得了了啊!
阮娆转转头,将脸埋进帏帽里,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意。
木槿转头厉声叱了声,“都聋了?还不快去!”
她掉了两滴泪,见他不发话,又偷偷抬眼觑他,刚对上他的视野,却又吓得一颤,眼睛不知该往哪看才好,漾着水的眸子盛满慌乱。
明白日的,木槿俄然脊背发冷,打了个寒噤。
没、没看错吧?
她难为情地垂下眸,眼睫轻颤,语气充满了祈求。
木槿一样瞠目结舌,不明白方才世子爷还嚷着要春凳抬人走,现在竟将人抱进了府!
裴璟珩眸色渐冷,耐烦明显已经耗完。
那两个字说的是木槿!
裴家大要上家风清正,私底下的阴私争斗也并不比别家的少,不过是装点承平罢了。
“罢休。”
裴璟珩顿时神采一冷,低声警告:
她掩在面纱下的唇角无声轻笑。
像只不安的麋鹿,畏缩着猎人的视野。
想站稳脚根,就得晓得借势。
一众下人眼睛都要瞪直了,的确思疑本身是在做梦。
少女垂下头,泫然若泣。
被她这么一提示,裴璟珩这才想起他们身处府门外,众目睽睽,车来人往,四周八方的视野都聚焦在他们身上。
该死的狐媚子!究竟使了甚么妖术!竟让世子爷对她这般放纵宠溺!
木槿!
声音不复以往的平静温婉,反而多了几分刻薄。
“大人又生娆娆的气了吗?”少女咬着唇,谨慎翼翼觑着他的神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