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像是想到甚么,忽而抿唇一笑,眸子晶晶亮。
上官旻的确睡不平稳,因为他压根就没睡,龙案上的奏折还没批完,边关又几次传来凶信。
柔然进犯。
他俯身咬住她的耳背,潮湿的吐息用心往她耳朵里钻。
“遵循刚才你说的,你给上官旻制造了那么多危急,可他也一样对裴家形成了不成逆的影响。”
“那些人之以是跟随裴家,并非裴家广施恩德,拉拢民气,而是因为先帝遗诏,因为那把天子钺,更是因为淳儿的出身能够让他们有重新翻盘的机遇,他们这才趋之若鹜的暗中跟随。”
“你竟然敢打我?”阮娆眼睛都气红了,挣扎着要推开他,却被他摁着腰狠狠撞了出去。
男人低笑一声,悄悄松松就将她紧紧圈在怀里,一饮而尽杯中水,尽数哺喂给了她。
“不要!我不喝!”
“你、你整天闲事儿不干,净想着这些事儿,谁晓得这世子夫人能当多久?说不定将来一家子都要回故乡种地去!到时候看你还端着架子摆谱不!”
阮娆在有力抵挡中逐步丢失,终究被他炽热的胸膛淹没。
殊不知如许会更刺激的男人眼眸发红,人性大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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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个贪婪的疯子,眼底浓暗的墨色像是要把她吞噬,手臂圈着她的腰身,胸膛贴紧她颤抖的娇躯,将她几近压成半数。
好,既然你不仁,那就别怪我不义了!
阮娆蹙眉思考,俄然一脸当真的道,“确切不公允。可裴家的名声也不能任由他们废弛下去。”
“逼死他们的明显是上官旻,现在内里却都在骂裴家冷血无情,见死不救。”
裴璟珩笑了笑,抬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撩到耳后,“傻丫头。”
裴璟珩神采微顿,随即扬起巴掌“啪”的一下打在她挺翘的臀上。
“但你瞧,一旦局势不对,外界施压,这些盟友就是一盘散沙,转而就能将锋芒对准裴家。”他调侃的勾起唇角。
裴璟珩看着她一脸滑头的模样,顿时挑起长眉,来了兴趣。
裴璟珩凤眸深深,笑而不语。
可若说他疯,他却每时每刻都在乎她的感受,凡是她受不住叫出来,他便立即咬牙禁止,减缓行动,格外和顺顾恤的亲吻她,揉化她。
上官旻撑着桌案,缓缓抬开端,眸中翻涌着暗稠浓烈的阴戾之色。
他沉闷的捏着眉心,俄然将龙案上的奏折和战报尽数扫落!
结束的时候,阮娆连脚指都蜷紧了,攀着男人汗津津的肩膀,像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软布。
“朝中官员的事,裴家不能袖手旁观,不然到时候,即便你拿出圣旨和天子钺,也不会有人跟随,岂不是伶仃无援?”
裴璟珩低头吻去她额头上的细汗,翻身下床,走到桌边倒了杯水,端给了她。
阮娆脸颊枕着他健壮的胸膛,逐步平复了呼吸。
她被撞得声音破裂,身子乱扭,急着摆脱他。
“哈啊……”
卧房里,阮娆听完裴璟珩这几日公开里做的事,顿时讶然不已。
弥补水分,这常常意味着,待会儿另有一场鏖战。
阮娆发觉到他的企图,顿时气急废弛的扭头骂了句,“你属牲口的吗?另有完没完了?”
仿佛局势刚有转机,一夜之间,尽数坍塌。
停是不成能停的,只能……
“你觉得今早晨官旻还能睡得安稳么?”
就这么被他等闲得了逞,还不由自主收回一声嘤咛,阮娆既耻辱又气恼,恨恨咬牙道:
裴璟珩半垂的凤眸漾着和顺,拿着洁净的帕子给她擦洁净身子,将她一把揽入怀中。
“堂堂镇国公世子夫人,不准说这等粗鄙之语,下次再犯,夫君定要罚你。”
阮娆一下脸颊发热,羞恼的瞪了他一眼。
“行了,想说甚么,就说吧。聊闲事。”
裴璟珩一听,顿时气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