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氏听完默不出声,略微点了点头,表示听到了。
“本日新采买的食材,都在这儿了?”
帮厨睁眼看到来人,吓得一激灵站起家。
阮娆内心一下空落落的。
“婉婉。”男人贴她耳边幽幽吐息,“我们要个孩子吧……”
这几日陆连续续把府里各处的账册摸了个遍,她心中已经大抵有了谱。
暖和的掌心悄悄抚上她的肚子,缓缓注入内力。
这又是闹哪出?前次困在山上个把月,跟下狱似的,快把人憋死了,现在又不让人出门了,每天疑神疑鬼的。
阮娆微微一笑道,“大中午的,辛苦老管家跑这一趟,陪我去后厨转转。”
“如何?”裴璟珩似笑非笑,一下抓住她的两只脚踝,分开摁在他的腰侧上。
阮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“方才等着诸位的这段时候,我实在闲的无聊,便让人拿了本日的采买票据看了看。”
谢家的婚事告吹了,沁儿的婚事总不能一向拖着,再如何着也是她从小养到大的,气归气,总不能真的不管。
“他们压根儿就没出上京,全在郊野的庄子上好好养着呢。”
帮厨忙点头。
“少、少夫人……”
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捏着一张纸,悄悄掸了掸。
“现在裴家的爷们全都不在府里,家中就只剩下我们几个妇道人家,这一个月尽量少外出,能呆在家里就呆在家里,别乱跑。”
“这大中午的,日头这么晒,少夫人如何会来后厨油污之地?把稳弄脏了您的玉足。”
天气从蒙蒙黑到月上中天,屋里的声响没有断过。
裴沁和阮娆天然会非常服从。
“去,把后厨干活的统统人都给我叫过来。”阮娆拣了个椅子坐下了。
甚么都不知情,这话说的好。
他赤裸结实的胸膛撑在她的上方,充满了男性的压迫力。
这话本来是该作为当家主母的阮娆命令,但裴璟珩心细如发,怕阮娆脸皮薄,不能对着长辈开口,干脆求了祖母,帮她开这个口。
她面上应了,内心却非常不当回事。
男人满身高低到处都坚固如铁,精干的身躯仿佛储藏着无尽的力道,弄起来的确没完没了。
……
过了好久,月洞门那边,终究能够看到一群中年妇人交头接耳着从后院走出来。
红玉和十七全都出去服侍,一个备水,一个拿衣。
二人不约而同,神采一变!
她眯起眼睛,目光锋利的在二人脸上梭巡,“我问你们,鸡呢?”
“夫君可从没有对不起娆娆,倒是娆娆总算计夫君,一想起这件事,内心总有些不太舒坦……”他拉着她的手摁在胸口,一脸索债的模样。
认识俄然从梦里抽离出来,昏黄中,她感受轻柔的吻落在唇瓣,亲她的人仿佛还说了句甚么话。
双膝直颤底子就跪不住,腰也往下掉,男人却容不得她,遒劲有力的手臂将她箍的极紧。
可下一刻,男人搂着她的腰悄悄一带,她整小我就被托了起来,翻了个面。
春晖堂里,卢氏谢氏另有裴沁全都在,一张十二人的圆桌只坐了五个女人,显得很冷僻。
被世人簇拥着围着最中心的二人,膀大腰圆的,是主厨,尖嘴猴腮的,是采办。